幕黎歌指了指目擊小丫環們,“這些小丫環都看見了。”

幕黎歌又指著落雨,咬牙切齒的道:“這個賤奴,還不承認,她說是二妹逼她來殺我的,她要不殺我,她就會被二妹殺了……”

“嗚嗚嗚嗚……”幕黎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二妹定是被這賤奴給氣著了,二嬸你要給我、給二妹做主啊……”

幕黎歌演繹出來的那種像發出肺腑的做態、神情、哭聲,真是叫聞著傷心,聽著落淚。

(奧斯卡欠了我們家黎歌不知道多少小金人吶!誰還不是個戲精咋滴!)

目擊小丫環聽了,更是感動得一踏糊塗。

直擊現場的兩個小丫環站了出來,跪在地上,“老爺、夫人,我們親眼看見落雨推大小姐入水,一心想要害死大小姐。請老爺、夫人明鑒。”

老爺?夫人?清俊青年臉色微變,不該是二老爺、二夫人嗎!

“老爺夫人,我冤枉啊。”落雨腫著一張臉,為自己喊冤,“是二小姐逼我的,她給了我銀子,還說事成之後,還給我賣身契,我不幫她做事,她就要殺我啊,是二小姐要殺大小姐,與我無關啊……”

落雨求著幕正毅、李夢煙為她做主,而她告的是他們的女兒逼她殺人——這或許很可笑,但是眾目睽睽之下被抓個正著,落雨覺得把所有的罪都推幕明雲,她才可能有一絲的活路可走……

可謂是狗急跳牆啊!

幕正毅聽到落雨的話,想起了跟著他回來的四個人,丹田瘋狂的運轉,一掌便劈向落雨,“刁奴,胡言亂語。該殺!”

這麼快就要殺人滅口了,這可不行,戲還沒演完吶。幕黎歌腦海裏一萬頭草泥瑪飛奔而過,她放開李夢煙,向後伸出手,憐香立刻將袖子裏的字條放在了她的手上。

幕黎歌不相信她的便宜爹,將若大的邑城幕府交給幕正毅打理,就沒派幾個眼線在裏麵。

落雨死了就死了,幕黎歌隻是想,她到底是現在把這個能讓幕正毅吃不了兜著走的紙條扔出來,而是以後寄到京城去?

就在幕正毅的一掌快要打在落雨身上的時候,一柄沒有出鞘的劍擋住了幕正毅的攻勢。

“二叔,有話好好說,事情還沒弄明白,何必急著殺人。”清俊的青年臉上一片冰冷。

幕正毅咬牙,想了想利弊,手掌並沒有收回,反而往已經嚇呆的落雨壓去。

青年不動如山,捏著劍的手青筋凸起,他運著內力,不讓幕正毅一分。

可惡!幕正毅恨恨的收回手。他不是青年的對手,如果執意現在要殺落雨,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更說不清。

青年收回劍,銳利的雙眼落在了幕黎歌的身上。

幕黎歌低下頭,抹眼淚,裝著沒看見他。

老者上前一步,他看了青年一眼,對幕正毅道:“二老爺,還是把事情弄清楚的好。”說著,偏頭看了幕黎歌一眼。

早在京都就聽說這廢材出門不甚遇歹人把臉給劃了,所以自老者、青年進門來,看到幕黎歌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幕黎歌臉上的傷疤實在太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