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黎歌狡黠一笑,眨了眨眼睛,手指朝著帝無殤那邊指去。
“呃——”
林初月一愣,呆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哈哈哈!”
看到林初月吃癟的模樣,帝無殤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心情不由暢快了幾分。
“踏踏踏!”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教室外由遠及近,眾人連忙坐好,趴在書上,神情嚴肅。學不學習不重要,該裝的場子還是要裝的。
幕黎歌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著一身正裝的滿口香大廚,手中捧著一本政治書,一搖三晃地走了進來,今天頭上沒帶廚師帽才發現,滿口香大廚是一個僧人。
“不好意思,昨晚喝高了,睡過頭了!”
滿口香大廚放下政治書,笑著撓了撓光禿禿的後腦勺,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是你們政治課的夫子付雲蕭,法號勿空!你們可以叫我德高望重的勿空大師,也可以叫我才高八鬥的付夫子!”
“嘭——”
他的話音一落下,雷倒了一大片學子。
幕黎歌嘴角一陣抽搐,實在沒辦法把勿空大師跟他的名字付雲蕭聯係在一起,這簡直就是……!
“平時你們沒事的話別來找我!有事那就更別來找我了!咱們假裝不認識就好!”
勿空大師非常不負責任的說道,打開講台上的教材,開始講起課來。
“夫子,我有問題要問!”
林初月舉起手來,大聲的說道。
“不懂就問,是個好孩子!說吧!”
勿空大師露出非常和藹的笑容,看著林初月,一副為人師表道貌岸然的模樣。
“夫子,你有筋鬥雲嗎?”
“筋鬥雲,是什麼雲?”
“夫子,你吃肉嗎?”
“當然吃啊!”
“夫子,你喝酒嗎?”
“這個肯定喝的!”
“夫子,那你有娘子嗎?”
“有啊!”
“夫子不是和尚嗎?”
“是和尚啊!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阿彌陀佛!”
勿空大師理所應當的話,再度讓一大片學子陣亡。
“好了,問題回答好了,我們開始講課!”
幕黎歌翻出《出奇製勝》,拿出了那三封夾在書頁中的信箋。
修剪得幹幹淨淨的圓潤粉嫩指甲,揭開鮮豔殷紅的印章,取出裏麵的信。
光浮暗香,墨色在素白紙箋上飛舞,筆走龍蛇的字跡,讓人眼前一亮。
第一封信是傅賦羽的來信,告知翌日清晨要離開傲輝學院。若是自己願意相送,就前往傲輝學院外的亦楓樓。
第二封信則字跡飛揚隨興,霸氣內斂,飛揚寫意的神韻幾乎要從字裏行間流瀉而出。
這是秦慕煊的來信,信箋之上的內容,竟是與傅賦羽所言相差無幾。
第三方封信自己行雲流水,顏筋柳骨,溫婉綿長的語句躍入紙上。
這是龍千夜的來信,信箋之上的內容,竟是與他們所言差不多。
“他們今天就要走了!”
幕黎歌手中握著三封信箋,如蓮娉婷靜坐,眉目間浮起一抹離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