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之中,三分無奈七分絕然。
……
而更遠的地方,帝無殤憑空望了東晟一眼。
歎了口氣,一個轉身便進入酒樓之中,在幕黎歌和李毅騰待著的隔壁包廂內靜坐。
此時,幕黎歌和李毅騰已經落座。
“要不要點一些小菜?說實話,我還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李毅騰手裏拿著菜單,一身儒雅的看著一旁麵容清冷的幕黎歌。
幕黎歌聳聳肩:“你隨意就好。我今日前來,隻是談事。有話,不妨直說!”
李毅騰隨便點了幾個菜,等小廝離開之後,才主動拿起茶壺給幕黎歌和自己斟茶。
“在我十歲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了我的表妹沐洛顏。她當時很可愛,差不多……就到我胸口那般高。整日追著我,一直喊我毅騰哥哥,很是惹人愛!”
李毅騰放下茶壺,伸出如玉的手在自己身前比了比,俊美流盼的眼眸之中是一股寵溺之情。
“差不多,就是這個高度吧。”
歎了口氣,李毅騰繼續說道:“身在我們這樣的大家族,兄弟姐妹之間基本上都是勾心鬥角、爭權奪利。能夠真心相處的……本就不多!”
幕黎歌看著這般如此的李毅騰,竟然莫名的想到了那個一直裝病、一身白色長袍的大師兄龍千夜,他們皇族不也是如此嘛。
“而顏兒,是個特例。小時候的她特別的可愛。每一次我調皮玩鬧被罰,她都替我求情,然後偷偷給我送吃的。哪怕被打的渾身是傷,哪怕看我父親母親的臉色,她都沒有一句怨言。”
李毅騰說到此處,歎了口氣,神色之間是淡淡的神傷:
“她的身世其實也是很可憐,我本就是獨身之子,沒有旁的兄弟姐妹,便也就多疼愛了她一些。把她當成是我的親妹妹對待。”
依稀恍惚之間,那顧盼流彩的眼眸之中,似乎倒映著昔日可愛的女孩模樣……
那女孩靈動可愛純真,就仿佛曾經照進李毅騰漆黑內心的一束光。
“但是在我十七歲那年,我遭受到一次生死劫難。顏兒為了救我,差點葬生火海。而她的丹田,也在那個時候被震傷。修為……永遠停留在了那個階段。”
話語之中的悲愴,太過濃烈。
整個包廂內的氣氛,都在此刻變得極為壓抑。
若非李毅騰如此念情,她也不會給他療傷的丹藥。
“那你欠了她的,的確很多!”
幕黎歌淡然開口,話語之中依舊沒有任何高低起伏。
她在這裏也隻是作為一個看客,沒必要評論太多。
李毅騰聞聲,側眸看了幕黎歌一眼。
“可隨著她的長大,她刁蠻了很多,跋扈了些許。但是念在一起長大的恩情和救命之情上,我一直很寵愛她。我明白這不是愛情,可我卻不得不用心對她!”
幕黎歌點頭說道:“我明白。那麼,金鳳羽衣裙究竟有什麼功效?”
“金鳳羽衣裙,是唯一修複顏兒身體,幫她排除當時火燒時殘留濁氣的方法。她的修為,永遠不可能再增加了。但是,她的壽命卻可以因為金鳳羽衣裙而延長!”
李毅騰剛說完,空間之中的魅影突然開口:“娘親,既然知道是因為什麼,那這世間定也有藥可以救那個沐洛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