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接連幾日都未曾進宮,直到月末時,諾舞才聽元綺說起,下個月初是平陽王的壽辰,平陽王府上下為籌辦壽宴已經準備了半個多月,因此,郡主才抽不開身來。
郡主不來,讓諾舞反倒鬆了口氣,以往郡主每次進宮,都會叫她一起去太*。自上次與太子發生那樣的插曲後,諾舞有意無意地躲著太子,即使皇後要去探望太子,她都想方設法地找理由推脫下來。
皇後怎會看不出諾舞的心思,連日來她暗中派人盯緊了兩人,一舉一動,都在皇後的眼皮底下。好在諾舞的反應讓皇後頗為滿意,不然若由她著手處理,事情未必就會這麼簡單。
皇後算對了諾舞,卻沒料到自己的兒子並非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表麵上的平靜,不過是在掩飾那抑製許久的情愫。
平陽王的壽宴,雖不是在宮中舉行,可也是件大事,平陽王作為皇帝的親弟弟。行過冠禮以後,沒有像其他親王那樣前往封地,而一直留在了京城。皇帝對他的偏愛,溢於言表,所以他的壽辰,宮中自然不得馬虎。
皇帝將此事交予皇後處理,在下月初五的時候,皇後會命人送上賀禮,由於皇帝不便出宮,而親王的壽宴按照祖例是不得在宮中舉行,這個派去送禮的人選,成為首當其衝的難題。
皇後為此也思量了許久,派去的人,身份自是不能太低,否則就顯不出手足間的情誼。
元佩伶俐,在皇後百愁莫展的時候,提出了一個恰如其分的建議,“殿下,奴婢以為,若是派太子殿下前去,既能顯示陛下的誠意,又能讓太子殿下與平陽王爺走的更近。”
皇後笑道:“還是你聰明。讓珞兒去,還能解歆語那丫頭的相思之苦,本宮怎麼現在才想到呢……”
皇後打定注意,換了身衣服,帶著元佩,擺駕未央宮。
皇帝剛從宣政殿回來,就聽見王舍人在門外說道:“啟稟陛下,皇後殿下駕到。”
皇帝心想,定是有關平陽王壽宴的事,便說道:“傳。”
“諾。”王舍人退下,不多一會,就領著皇後進了正殿。
皇後平日裏與皇帝少有見麵,因為平陽王壽宴之事,兩人的接觸才多了幾分。年過四十的皇後,即便盛裝打扮,在見慣了韶華女子的皇帝眼裏,也不過爾爾。
皇帝神色平靜,讓皇後坐在了自己身旁,問道:“皇後可是為了皇弟的壽宴而來?”
皇帝說這話時,目光卻落在他處,皇後的心裏浮現出淡淡的失落,但仍舊麵不改色地說道:“陛下,臣妾想讓珞兒前去平陽王府,為王爺賀壽,壽禮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現下人選也定了,想問問陛下這樣安排可行不?”
“派珞兒去,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再過兩個月,就要為珞兒行冠禮,讓他多出席這些場合,多有裨益。皇後這番安排,朕很滿意,就照這麼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