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真像是世外桃源……”諾舞忍不住讚歎道。
上官葵笑了笑,說道:“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我親手種起來的,你看那邊--”上官葵指著一簇毫不起眼的草叢,說道:“那些都是我種的奇珍藥草。”
“真看不出來呢……”諾舞細細地端詳著周圍的花木,隻見在許多大樹下,都種著形態各異的藥草,看樣子,上官葵也把這裏當做了她的藥圃。
上官葵絮絮說道:“每種藥草形態不同,氣味不同,藥性也有很大的差異,要將醫書上的藥草一個認個明白,可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做到的事。我自懂事起就隨著師父行醫,師父每次都帶著我到山上去采藥,都會讓我辨別每種藥草之間的區別,我幾乎用了快十年的功夫,才得以掌握天下間各種藥草的藥性。”
“上官姐姐的師父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想來也是一代名醫吧?”
“嗯……不過師父他以身試藥,最後因為藥性相衝,撒手人寰。我在師父去世好幾年後,才找到破解之法,隻不過為時晚矣。”上官葵一臉遺憾,當時的她,還是個初入江湖的女子,與南宮瑾鬥法地厲害,卻忽略了被藥性反噬的師父,連師父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這也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憾事。
“上官姐姐也不要太過傷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諾舞安慰道,人在命運麵前,是這般的渺小,隨波逐流,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就像是在此時,羈王將她送到了這裏,她到現在都隻是剛能下地走走,還不知道要怎麼離開這裏去找沐景。長公主雖然性命無憂,但素聞羈王反複無常,也許他忽然改變了想法,要置長公主與死地……
上官葵點頭稱道,“丫頭倒是個懂事的人兒。”
忽然之間,在東北的方向傳來一聲尖銳的響聲,上官葵抬頭一望,隻見一道青煙冉冉升起,她臉色微變,顧及到諾舞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她很快恢複了平靜,帶著諾舞在竹樓的附近走了一會,就讓諾舞回了房。
諾舞回了房,逗了逗小寶,就睡了過去。
上官葵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背上一個裝滿藥材的竹簍,剛要踏出房門,忽的想起諾舞,她折返回去,寫了一封信,來到諾舞的房間裏時,見諾舞已經睡著,她將信放在了案幾上,就匆匆離去。
小寶意識到上官葵要走,緊緊地跟在上官葵身後,上官葵拍了拍它的腦袋,說道:“好好照顧那個小姑娘,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她。我出去幾天,很快就回來的。”
小寶似懂非懂地嗚咽了一聲,似乎有些焦躁不安。
上官葵神色凝重地朝東北方向望去,想必那裏已經狼煙四起。她來不及猶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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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舞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小寶正趴在她的床邊,小寶一見到她醒來,就湊到她枕邊蹭著她,諾舞揉了揉它的肉掌,沒想到它仍然使勁地蹭著她,她披上衣服,狐疑地下了床。一下床,她就看見在離床不遠的案幾上,放著一封信,她連忙走了過去,拿起信一看,女子清秀的筆跡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