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騰在二樓,隨便給池暄指了一間房,他不知道的是,被指的那間房,曾經是紫沐陽的第二房間。
紀優優懷孕那會兒,尹嫣然逼著紫沐陽分房睡了一陣子。
從那以後,有什麼不方便的時候,例如出差很晚回來,不想打擾自己的妻子,紫沐陽都會入住那一間房間。
池暄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洗漱,然後上床睡覺,隻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愉快的與周公聊天去了。
淩晨一點,紫沐陽拖著行李箱也回來了。
他坐的班機比池暄的晚了兩個小時。
原本是沒打算訂那麼晚的機票,因為回程也是臨時起意,第二天的機票早就售罄,所以才勉為其難坐了那麼晚的班機。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紫沐陽用力的捏了捏眉心。
他知道,公司旅遊的那批人,和他是同一天返航。
笨女人應該明天就會來接小念了吧。
夜深人靜,紫沐陽甩掉那些莫名其妙生出來的思緒,緩緩朝二樓而去。
小曦和他一樣,睡覺一向淺眠,雖然房間的隔音不錯,但他不敢保證,自己完全不影響到那個小家夥。
還有小念,她大概和小曦睡在一塊吧。
除了揚仔,小曦沒有其他朋友。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小念這個開心果在,他希望兒子可以變得開朗一些。
紫沐陽輕輕打開房門,一股淡淡的果香味撲鼻而來。
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雲騰那小子不會大膽到帶女人回家過夜吧。
想想,又有覺得不可能。
仲霆才是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雲騰若是向仲霆學個幾分,現在恐怕早就成家立業了,怎麼可能還是光棍一條。
這房間一向空置,會是誰呢?
也不知為什麼,紫沐陽明明剛才臉上還有些不悅,可這會兒,還是脫去皮鞋,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開起床邊一盞小台燈,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忽的眼眸一亮。
是那個笨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
這睡相,還真是難看。大冬天的,被子滑了都不覺得冷嗎?
紫沐陽的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寵溺的弧度,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
他靠上前,輕輕的拖了一下被子,小心的替池暄蓋好。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池暄朦朧中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大眼徒然一睜,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驚慌的大聲叫囔。
“啊~~”
紫沐陽怕她吵到了別人,立刻捂住她的嘴,“閉嘴,不許叫。”
雖然台燈發出的光線很弱,但池暄還是看清了紫沐陽那張妖孽得無可救藥的臉。
不許叫是吧,那就重重的給他一拳。
嘭~~
拳頭準確無誤的撞到紫沐陽的胸膛。
“嗷~~”
紫沐陽也沒想到,那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出拳還是蠻有力量的,立刻縮回自己的手掌,壓低了嗓音,“你發什麼神經?”
“明明是你突然出現在我麵前,還惡人先告狀!”
池暄一雙烏靈的大眼,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嚇,瞪得更大了。
紫沐陽感覺自己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第一次這麼憋屈,好心被當做驢肝肺不說,到底是誰惡人先告狀啊。難怪孔子說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男人的冰眸變得更加淩厲,氣得直接把女人按壓在床鋪上,俊臉慢慢放大,在她的耳邊曖昧的摩挲,“你這個笨女人,再無理取鬧,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