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沐陽嘴角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隨後再次交代,“待會,聽我吩咐,讓你舉就舉,舉錯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男人把聲音故意抬高。
池暄心肝一顫,舉錯了,那是不是要自己買單?
不要不要。
上麵的拍品,少說都是百萬打底吧,她十萬塊都拿不出,叫她買單,還不如叫她直接去撞牆容易一點。
這麼想著,池暄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額頭也冒出冷汗,微微吞了吞口水,手中的牌子徒然握緊。
台上,第一件拍品,是一套清朝乾隆白玉風景山水鼻煙壺,一共4個。雖說東西已經過時,但作為精美藝術品,它極具收藏價值。
在場的貴賓中,就不乏有收藏家,嗜好收藏珍品古玩。
這套鼻煙壺開價六十萬,隨著大家不斷叫價攀高,最後以一百一十萬,被嶽向乾拍得。
接下去幾件,也都是古玩一類,最低的七十二萬,最高的一千八百八十萬。
原本還精神專注的池暄,因為過分緊張,體力消耗頗大。
見紫沐陽一點也沒有出價的意思,她一下子焉了下來。
也是,這樣的地方都喜歡搞壓軸的把戲,把最好的留在最後,是她太沒有眼力勁了。
想通了,池暄便放鬆了一下緊梆梆的身體,也不顧形象,時不時的捶捶肩膀。
而此時,旁邊紫沐陽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再之後,台上展示了一條極為罕見的粉色珍珠項鏈,色澤溫潤細膩,每一顆都渾圓飽滿,若是古玩是男人的興趣,那珍品就是女人的最愛了。
珍珠項鏈叫價三百萬,卻似乎很得嶽家夫人魏雨寧和龍家夫人阮丹青的偏愛,當價格攀升到五百萬後,就隻剩四、五個人舉牌了,最後,魏雨寧出到了五百五十萬。
主持人激動的聲音傳來,“好,已經叫到五百五十萬了,還有沒有人出價,沒有的話,這條項鏈就歸嶽夫人了。我開始倒數,3……”
就在這時,蕭瑾肆意笑了笑,很鎮定的舉起了自己的號碼牌,“五百六十萬。”
眾人嘩然,這珍珠項鏈好是好,不過,叫到五百六十萬已是天價,居然還有人往上叫。
看見先前那個奇怪的女人和自己爭首飾,魏雨寧也不甘示弱,“五百七十萬。”
蕭瑾聲音淡淡的,好像存心不想讓魏雨寧得到那條項鏈,“五百八十萬。”
魏雨寧向蕭瑾投去惡毒的目光,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要針對於她,對方緊咬著她不放,她的臉麵有些掛不住,“五百九十萬。”
蕭瑾:“六百萬。”
不出聲的嶽向乾也看出了不對勁,拉住了妻子的手,不讚成的搖搖頭。
雖然魏雨寧氣極,但看丈夫和兒子頻頻暗示,她隻能作罷,冷哼一聲,不再舉牌。
沒有了競爭對手,蕭瑾順理成章拍到那條珍珠項鏈。倒不是真的中意,她就是見不得它落入仇人之手。
這些畫麵通通落入了最後一排坐著的紫沐陽的眼睛,似看穿了一切,卻又故意不挑開說明。
當年,嶽家這位好兄弟對他所做的一切,他曆曆在目。顧念最後一絲兄弟之情,他沒有主動報複。如今是別人有意針對嶽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何妨,不如坐下好好看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