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璀璨,熱鬧至極。
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城東一條街道,人潮湧動,到處的過節氣氛。
一座看上去有好些年頭的館子,卻在熱鬧的氣氛中顯得有些突兀。
飯館門前空無一人,牆壁東一塊西一塊貼了不同色的磚,一看就是補過的。
飯館後廚,傳來一家三口的憂愁。
“爹,我真想不通你一直守著這店有什麼用,它將咱們家都拖垮了,幹脆盤出去算了。”
“小魚兒不許胡說八道,這店可是老祖宗留下的,曾經那可是……”
“那可是享譽京城一等一的大酒樓,就連皇上都親自前來吃過飯。”
小魚兒嘟著嘴,這些話她聽的耳朵都都要起繭子了。
“可老爹,今時不同往日,酒樓到你這整整五代,現在除了讓人家看笑話,哪兒還有人來吃飯?”
“是啊,老爺。我看你身體也越來越差,大夫可是交代過不能再憂思過度,這店依我看……”
“你們都別說了,你們的意思我怎麼會不懂?但這祖傳的酒樓要是在我手上折了,讓我以後如何去了黃泉,如何和老祖宗們交代?”
何一初低歎口氣,滿臉愁苦。
想當年,他家酒樓名響京城,那是何等的風光。
隻可惜,家族祖傳食譜保存不善,在歲月中丟失。
後來,酒樓又遭遇意外火災,生意越來越差。等到自己接管時,更是將家裏全部銀兩拿來填補,卻沒有一點效果。
如今,他家底掏空,酒樓淪為飯館,隻剩下一家三口,整日忙得打轉卻隻勉強維持收支平衡。
“爹,你就醒醒吧,咱家已經沒有東西折騰這飯館了。”
小魚兒眼眶微紅,心底微微發酸。
半個月前,有人上門說吃她家東西壞了肚子要求賠償,否則就告官封店,訛走了他家最後的積蓄。
“是啊”
殷氏苦口婆心的說道“老爺,您的心思我們都曉得。
可你整日守著這破破爛爛的飯館,有沒有想過女兒到了待嫁的年紀,她的嫁妝我們該如何辦置?”
見何一初臉上愁苦更濃,殷氏說道:“老爺,實不相瞞,上周我已經招人相看過了。有人願意出五千兩銀子買了咱家飯館。”
“五千兩?”小魚兒眼睛一下瞪大。
“可不是,人家雖然看不上咱家飯館,但這地段好啊。”
殷氏繼續勸說道:“上次那些人鬧事訛錢後,咱家在這裏的名聲就臭了。還不如拿著錢,回我娘家那邊。
老爺你若想延續何家的名頭,在那邊重新開始也不是不可以。”
“這……”
何一初踟躕著,有些心動了。
卻在這時,一道類似於敲門聲響起。
“那個……能麻煩你們打開下門板嗎?”
“誰!”一家三口麵麵相覷。
飯館裏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
三人左看右看,都沒有發現人,最終目光卻是落到地下酒窖的入口處。
“你……你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家酒窖。”
一邊說著,他挪到菜板邊,拎起一把菜刀。
薛氏默默跟在後麵,提起一口鐵鍋,小魚兒左看右看,順手抄了把鍋鏟。
“你們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就是誤闖了你家,一時沒出去……”
三人嚴正以待,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打開酒窖。
當明亮的光束出現在花小朵的視野時,她尷尬的直想找個地縫鑽一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