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上雖被血跡沾染,但石階邊緣處抹的蠟油依然能看辨認出。這種蠟油在宮中很常見,並不是什麼稀罕物。”
天佑冷靜的分析,眉頭微簇。
“這麼說來,就算我們知道是有人抹了蠟油,也毫無頭緒,不知從何查起。”
離春獵隻剩下四天,眼下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件事,那凶手自然不會冒頭,想要查清真相當真是難上加難。
花小朵歎口氣:“也不知柳貴妃得罪了誰,隻可憐她肚中二個月的胎兒。”
若那胎兒不保,不管凶手是否是宋雲兒,她都逃不開連帶關係。
算了,她待會兒進在空間按照養身決的方子,熬個保胎藥,想法子給柳貴妃喝吧。
“肚中的胎兒?”
天佑眼眸忽然一亮:“對了,就是腹中的胎兒。”
“朵兒姐姐,你還記得我們今日去看柳貴妃時,聽到的柳伊宮裏婢女聊天嗎?”
花小朵一愣:“你是說前兩天不知從哪兒竄出來流浪貓,將柳貴妃嚇一跳,差點摔倒那件事?”
“沒錯。”
天佑黑眸幽深:“假如那幾件事並非意外呢?”
他繼續道:“今日,柳貴妃說她一月前就知道自己有身孕,但想在春獵時在告知父皇。可如果在這期間,同樣有人知曉她亦有身孕,想要拿掉她的孩子,那麼意外自然有一就會有二。”
“可柳貴妃也說了,她有身孕一事嚴格保密,旁人根本不知啊。”
“這世上有什麼是絕對不知的。”
天佑小大人似得抿著唇:“按照我們的推測,如果那人在得知柳貴妃有孕,就迫不及待來傷害她,那麼這人要麼曾經與柳貴妃有死仇,要麼就是柳貴妃擋了她的道。”
現今宮中不缺皇子、公主,擋道這一說法似乎說不通。
花小朵看向天佑,搖搖頭:“我不覺得,我們去問柳貴妃她曾經與誰有死仇,她會告訴我們。”
後宮之中,你死我亡向來暗著來,柳貴妃傻了才會承認自己曾經做過什麼。
“你說的我明白。”
天佑思忖片刻,道:“那人如此迫不及待要害柳貴妃,說不定她還會下手,現在我們隻能守株待兔了。”
“走,朵兒姐姐,我們去……”
“禦膳房!”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接著互相對視,笑了。
他們想到一起去了呢!
如今,柳伊宮有皇上在,沒人敢動手腳。唯一敢動手的,也隻有在禦膳房給柳貴妃熬保胎藥時下手了。
兩人說走就走,不過他們並未直接前往禦膳房,而是穿上夜行衣,借著夜色朦朧,掠空而去。
以花小朵和天佑如今的輕功,除非他們自己主動暴露,還真沒幾個人能發現。畢竟空間出產,壓根就沒凡品。
禦膳房。
“皇上讓雜家來親自監察,你們都給雜家仔細嘍。要是這保胎藥有個閃失,全都等著掉腦袋。”
“奴婢(奴才)遵命。”
不多時,準備已久的保胎藥熬好了,李公公親自端著前往柳伊宮。
玄月當空,夜色並不明朗。
李公公護著保胎藥,漸漸加快了步伐,八皇子帶著女婢遠遠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