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朵來的很快,後麵跟著太醫。
王太醫是宮中的老人,在安胎保命一事上及其有建樹。他端起保胎藥仔細檢查,半晌過後點點頭。
“回七殿下,貴妃娘娘,老朽已經看過,這保胎藥中並無其加入其他東西,正是老夫之前給娘娘開的方子熬製的。”
八皇子頓時挑釁似得看向天佑:“醜鬼,這藥是本殿下端給母妃的,你口口聲聲說中這保胎藥中有東西,分明是懷疑本殿下要傷害我母妃。
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還不給本殿下道歉。”
天佑像看傻子似得看著他:“首先,八皇弟,你應該叫本殿下一聲七皇子。祖母說過本殿下是她最乖巧的孫兒,長得也最像父皇。不知你這聲醜鬼,可是在暗指父皇?”
語氣到最後,赫然染上一抹陰冷。
八皇子抬頭,與他黝黑的雙眸對個正著。
如墨的眸子中,層層疊疊的霧氣翻湧,偏偏眼瞳雪亮發光,那股逼人的冷冽氣勢,嚇的八皇子雙腿竟發軟。
“你……你個醜……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本殿下才沒有影射父皇。”
一邊說著,八皇子自己都未察覺,他語氣在顫抖。
太弱了!
天佑心底冷笑:他曾經居然會被這樣的人欺辱,真可笑。
柳貴妃看不下去八皇子被單方麵碾壓,不耐煩道。
“好了好了,本貴妃身體不適,將藥拿來。”
言外之意,你們有事出去說。
花小朵乖巧的將藥端上前,沒有人知道,在幾人說話間,碗中的湯藥有瞬間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間內花小朵特異熬製的保胎藥。
畢竟,他們首先要確保柳貴妃腹中的胎兒必須無恙!
兩人默默走出柳伊宮。
“難道說我們猜錯了?”
花小朵皺著眉,“方才八皇子突然出現當真隻是偶然?”
天佑淡定的說道:“不管是不是,我們現在的舉動應該已經打草驚蛇了。”
花小朵憂心的點點頭。
距離春獵隻剩下兩天,其他各宮的皇子都在忙於準備,想要在春獵上大放光彩,天佑卻還在為他母妃四處找證據。
“不過,”天佑語調一轉,忽然微笑的看著花小朵:“朵兒姐姐,我已經有些眉目了。”
“嗯?”
天佑神秘一笑:“待會兒還得麻煩朵兒姐姐和我跑一趟了。”
夜已深,宮中各處隻有夜勤的侍衛四處看守。
兩道黑影飛快略過,並無驚動任何人。
花小朵腳踩瓦片,整個人猶如輕盈的夜鶯,迅速而無聲。
天佑在她前方帶路,兩人來到的地方還是柳伊宮,在一座宮殿上方停下。
天佑熟練無比的輕輕揭開瓦片,抬頭示意花小朵一起看。
花小朵:“……”
明亮的宮殿內,八皇子氣的砸碎一盞琉璃燈。
“可恨!那個醜鬼以為自己是誰,居然敢這樣和本皇子說話。不過是皇祖母手下的一條狗罷了,這次春獵,本殿下一定讓他好看!”
“殿下別氣,七殿下他當然不如您了。依奴婢看,您與其抵觸七皇子,不如多想想貴妃娘娘。
依奴婢看來,貴妃娘娘對腹中的胎兒很看中呢。若她是個女孩也罷,若出生是個男胎,那八皇子您……”
“你什麼你!再怎麼我也是母妃的大子,她還能不向著我?!”
“可……”
那青衣女婢小心翼翼看眼八皇子,低聲道:“可奴婢聽聞貴妃娘娘曾說您腳傷未愈,走路還看得出顛簸,說什麼可惜……”
啪!
一個巴掌狠狠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