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飄零道:“果然是江右使的船,老朽這次不會放過你了!”說著一拔隨身攜帶的長劍,縱身躍起,身體掠過江麵,踏著一條小船道船艙,就跳到了客船的甲板上。
客船上的船工已經慌亂,但江右使的屬下仍操著佩刀跟雷天鳴的屬下廝殺,但風飄零環顧甲板跟船艙,卻不見江右使的蹤影。
隻見甲板上,一個帶著黑布口罩的黑衣人揮舞著一把細長的橫刀正跟雷天鳴廝殺,這個男人身法敏捷,而且招招怪異,雷天鳴江湖號稱十八鉤毒蜈蚣,武功高強,卻仍無法將此人製服。
風飄零立刻上前相助,道:“雷大俠,讓本掌門對付他!”
正在激戰道二人見到了他,同時收手,黑衣男子冷聲質問:“閣下上何人?我手下不死無名之輩!”
風飄零立刻報上了自己名號,又問對方名號。
這個男人雙手握緊了橫刀,冷聲道:“原來是劍神的師弟,華山派掌門,那我倒要見識一下華山派劍法,我乃破風刀堵隙駒,刀快可破風,斬首不覺痛!”
風飄零回應:“好一個‘刀快可破風,斬首不覺痛’,本掌門倒要領教你的快刀!”說著長劍一橫,蓄勢待發,雷天鳴一邊喘氣一邊對他附耳道:“這個人的刀法很快,而且招式很怪異,我跟他過了近百招,都沒能找出他的破綻。”
風飄零道:“看來隻能拚內力了!”
但見堵隙駒已經移動身形,橫刀如同一道閃電,就朝他劈來,風飄零橫在身前的長劍望上一提,往身前一送,就抵住了劈來的橫刀,這橫刀的刀身細長。刀柄有刀身的一半長,適合雙手握持,更適合在馬背上使用。
第一招,風飄零是測試對方的實力,所以未使全力,就感到握劍的右手虎口發麻,第二招就不再保留,但華山派擅長劍法,而風飄零的劍法柔和,如同水一般婉轉多變,跟清一風淩厲潑辣的劍法完全相反。
就見他的長劍緊貼著對方的橫刀,然後將橫刀引開,堵隙駒也失去了耐心,想要速戰速決,不過對方卻不慌不忙,自己快刀揮出,卻總被對方長劍擋開。
雷天鳴將一對鉤鐮槍插在了身前的甲板上,雙掌平胸,調運內力,整艘客船上現在就剩他們三人,其他人見到這船要沉,紛紛離船,轉到小船上繼續跟戰船上的江湖俠士交戰,現在戰船甲板上也開始了激戰。
雷天鳴雙手突然收回,一轉手掌,被釘在甲板和船舷上的毒鏢立刻飛出,在他身周盤旋,如同黑蝴蝶一般。
堵隙駒見狀,就更加著急,大喝一聲,橫刀往前劈出,使出了全身之力,風飄零也感覺到對方這一刀力道強勁,不能硬擋,身體忙向後退去,但見對方橫刀砍在了客船甲板上,甲板裂開,隨著橫刀的拔出,客船甲板一分為二,風飄零忙退回,跳到船舷上,雷天鳴手腕一轉,雙掌齊出,十幾隻毒鏢就如飛蝗般向堵隙駒射去。
堵隙駒揮舞橫刀,將十幾枚射來的毒鏢一一擋開,這些毒鏢再次釘進船板內,雷天鳴趁機抓住身前的一對鉤鐮槍,拔起後,用力插在了甲板上,雙手手腕發力,甲板迅速裂開,風飄零拉了他就從船上跳下。
客船終於在破損中散架,雷天鳴踏著一條小船的船艙縱身躍起,就向戰船攀去,風飄零也搶了一艘小船,向散架的客船劃去,就見到戴著孔雀麵具的江右使在堵隙駒的掩護下,踏著一塊船板,向堤岸迅速劃去。
風飄零喝道:“你們倆,哪裏逃?”說著雙腳一踏小船的船艙,手執長劍,身體飛離小船,徑直向船板上的堵隙駒和江右使殺去。
堵隙駒罵了句:“麥芽糖般粘牙!”雙腳一踏船板,操了橫刀,也飛身躍起,兩人的兵器在江麵上相撞,登時火星迸射,風飄零身體迅速後退,再次落到了小船內,堵隙駒身體也向後退,但江右使已經駕著船板靠了岸,雙腳一踏船板,身體飛起,跳躍到了堤岸上,堵隙駒一腳落空,墜入水中。
風飄零駕著小船就要繼續追殺,但見雷天鳴在再次上高聲喊道:“風掌門,快撤,不要戀戰!”他一回頭,就見戰船改變了航向,開始逆流而上。而戰船四周的小船也紛紛向岸邊駛去,就見兩岸城防營的騎士高聲呐喊,鑼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