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從地下牢籠中脫身是個黑學問,因為是牢籠,所以就會有人把守,所以這比盜墓之後從墓穴裏逃生更加困難,但也是因為有活人把守,所以逃生就多了一份希望。
被困在一世幫武昌分舵地下秘室內的莫顯聲,楊彩衣,魏元忠三人雖然找到了被俘的邢莫敢,冷簫客和冼天雄三位同伴,但這三人已經被一世幫的人害的精神恍惚,而且身負重傷。
這三人的傷雖然不至於立刻喪命,但如果一直在這裏耗下去,肯定也會沒命,如果不能找到打開囚室的門和逃離這裏的辦法,他們六人都會喪命與此。
時間正在一點一點流逝,雖然是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莫顯聲心裏清楚,流逝的不是時間,而是他們這幾人的性命。楊彩衣假扮冷簫客的妻子柳青,暫時喚回了冷簫客和冼天雄的神誌,但二人卻重傷複發,再次倒在了囚室內的地上。
囚室外的三人隻好再次聚在一起商議離開這裏的辦法,不過一世幫的人還是知道了這裏的情況。
假扮成江右使的張氏中了莫顯聲的鋼錐,雖然沒有立刻喪命,但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醒來後,隻見四周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就是從刑訊室的暗孔發出,她發覺這監視用的暗孔被刑訊室裏的人擴大到了一拳大小,知道裏麵這些人是在設法逃離這裏。
張氏不能開口說話,心裏格外著急,於是就爬到了石室門口向外麵傳訊,兩個守衛忙打開了石門,見張氏出來,忙扶住了她,張氏忙又示意二人關閉石門,她取了守衛的紙筆寫了字,還好她也是從宮裏淘汰掉的宮女,會寫幾個字。
這倆守衛也認得幾個字,隻見字條上寫著“千萬不能開門”!。然後就向地上返回,但剛過第二道鐵門,就再次栽倒在地,守衛的這個漢子見狀,忙去查看,隻見她已經氣絕身亡。這個守衛非常驚慌,想要上去向上級稟報,但又不能擅自離開這裏,一世幫的幫規是很嚴的。
這個漢子隻好守著張氏的屍體坐等上麵來人。上麵很快就來人送飯了,是廚子送給這三個守衛的飯菜,一送就是三餐的量,每天送一次,而囚犯卻是每天隻有一餐,也是一同送來的,現在是八月初二的早晨。
廚子忙返回地麵,將地下的情況向一世幫留守在武昌分舵的一個幫眾講了,這個幫眾叫韋小曼,她在一次江湖亂黨偷襲碼頭時受了輕傷,就被調回分舵養傷,聽到地下囚室的消息後,她立刻去向自己的上級蔣督管稟告。
魏元忠的兩個屬下已經醒來,但很快就被一世幫的部眾關押了起來,龐石對魯二道:“魏大人他們一定出事了,我們要設法營救!”
魯二相對來講心細一些,道:“可我們現在也被一世幫關押起來,要如何營救他們啊,倒不如設法逃出這裏,回軍營向王爺稟報,讓王爺派人來營救他們!”他們倆現在被關押在第三重大殿的一個小房間裏,外麵有兩個一世幫幫眾看守,門是木板的,但被人從外麵鎖上。
江右使已經懷疑楊彩衣和她帶的這兩個所謂的武後密使是假的,所以她親自去見李孝逸,另外派細作扮成百姓混入幽冥島,打探幽冥島的情況。
而玄竹寺內的邢孑若則做了一個怪夢,夢到一個老神仙對他道:“少年,我們又見麵了,你如果想要知道日金輪的消息,就去救一個叫莫顯聲的人,他是滄瀾大師的徒弟,也是唯一知道和見過月金輪的人,不過他現在有難,你要設法告訴他的同伴去營救。”
邢孑若一聽到“月金輪”三個字,以為自己聽錯了,忙要追問,但這個老頭對他一笑,然後飄然而去,邢孑若忙去追,但追不上,著急之中,被同學邢墨線推醒,並被問道:“你這是夢到什麼了,張牙舞爪的?”
邢孑若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墨線在他身前,一臉疑惑,就回答:“我剛剛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要去找阡陌叔解疑!”兩人迅速穿衣洗臉,然後奔到隔壁,敲了門。
邢阡陌開門,道:“你們倆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情?”
邢孑若低聲訴說:“阡陌叔,我剛剛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是關於日金輪的事情!”
邢阡陌一聽是關於日金輪的夢,忙讓倆侄子進屋,讓邢墨線在門口守衛,他讓邢孑若把夢到的事情詳細說了。
邢阡陌道:“莫顯聲,莫顯聲就是盤踞在幽冥島的江湖亂黨的首領,他怎麼會有難?即便他有難,那個老頭讓你去救,這不是開玩笑嗎?你連自己都救不了,還去救匪首?這夢太荒誕了,不可相信!”
邢孑若就疑問:“那我夢裏聽到的滄瀾大師是什麼人啊?還有月金輪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聽錯了?”
邢阡陌表示:“滄瀾大師是莫顯聲的師父,我對日金輪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就更不要提月金輪了,這個莫顯聲現在在幽冥島上,他認得我,我拉不下麵子去向他詢問日金輪的事情,況且他也不一定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一定肯對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