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種計策對一個人用兩次,效果就會減半,但處於熱戀男女之間的卻例外。
師正業悄悄的帶著倆少年跟彩姑娘換到了達姆的中型客船內,然後住進了底艙的房間裏。這個達姆是波斯商人,這次來突厥雪狼湖明著是收購湖內的水產,實際上卻是做走私雪狼皮跟藥材買賣的。
對於做走私這一行的人都是有膽有謀才敢在官府眼皮下進行,他的船在來時運載了西域的鐵器礦石,然後在同羅城出售,並且安排手下夥計走旱路前往雪狼湖提前去收購雪狼皮和藥材,他隻帶了兩名船工沿河而上,前往雪狼湖。
他沒有想到剛離開同羅城,就遇到了師正業前來搭船,反正是空船同路,又見師正業出手大方,就同意了,但為了安全著想將這群人安排在了底艙。
一個船工曾經想進入底艙,但發現底艙蓋板已經被從裏麵頂死,隻好作罷,達姆卻趴在甲板上偷聽底艙內這群人的交談,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聽到。
第二日一早,船工準備好了早飯,就去敲底艙的門,師正業打開了蓋板,這個船工表示:“我們老板請你們上去用早飯。”
師正業就詢問:“你們現在可以該開船了嗎?”
這個船工應了,道:“我們老板已經下令開船了,這就前往雪狼湖!”
師正業出了底艙,到船舷邊向河岸上望去了,果然船隻已經向雪狼湖方向駛去,就敲了底艙,把彩姑娘跟倆少年叫了出來,一起到上層船艙裏,達姆已經坐在了長案旁邊,見他們到來,就請他們坐下一起用餐。
師正業謝過了他,示意自己人坐下,隻見早飯是熱牛奶跟胡餅,還有蒸餅,這個船工取了食物為他們分了,師正業見這些食物就是從達姆正在使用的食物裏分出的,也不用擔心食物有問題,示意開吃。
達姆就用突厥語表示:“我就喜歡你們突厥的食物,比大唐的好吃,你們是做什麼的?”
師正業也用突厥語回答:“我是突厥的獵手,帶著手下前往雪狼湖捕獵,不想先前乘坐的小船卻突然不願繼續前行,就隻好搭借老板的客船,不知老板是做什麼買賣的?如何稱呼?”
達姆一聽他是獵手,而且還隨身攜帶著獵手最愛用的樺木棒,就大喜道:“我叫達姆,是波斯商人,我去雪狼湖就是收購湖裏的水產,然後運往大唐京城出售,你不經常在雪狼湖活動吧?”
師正業應了,解釋:“我通常隻在突厥南邊活動,這次來雪狼湖探險,看有什麼獵物沒有?”
達姆聽後更加興奮,就命身邊的這個船工取了一瓶葡萄酒,斟了兩杯,遞給了師正業一杯,用突厥語道:“你也是獵手就實在是太好了,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師正業做了個疑問的表情,達姆坦言:“我其實是去雪狼湖收購那裏的雪狼皮的,那裏的雪狼數量龐大,而且皮質上乘,不過當地的獵人卻不願獵取,如果你願意跟我合作,你帶人獵取雪狼皮,我出錢收購!”
聽到對方的提議後,師正業本想拒絕,但此時不好跟他鬧翻,就推辭:“此時我未到地方,所以也不好輕易答應,等到了雪狼湖,我調查後再做回複!”
達姆舉起了琉璃酒杯,道:“期待你的佳音!”
他們很快就進入了雪狼湖,達姆打算沿著湖西南岸環行,然後在東南方停泊,跟自己的夥計會合,而師正業的目的地是雪狼湖東北方,也算順路,就答應了。
對於雪狼湖,算上上次的返程的話,這裏是師正業第三次到來,而方正跟邢孑若還有彩姑娘都是第一次來,他們見到這座巨大的湖泊,不由驚訝了。他們站在了二層船艙的護欄內向湖麵眺望去,一眼看不到盡頭。
湖水已經解凍,水麵泛著銀色的波紋,岸邊有許多小漁船在捕魚。
方正就向他詢問:“少爺,這裏就是雪狼湖啊,真是太壯觀了,不知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裏?”
“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彩姑娘偎依在了他懷裏,心情也十分激動,道:“相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廣闊的湖,要比洞庭湖跟鄱陽湖都闊的多。”
師正業表示:“可這裏地廣人稀,而且我們又人生地疏,你們又不懂突厥語,會很悶的!”
彩姑娘回答:“不會悶的,隻要有你在身邊,就不會無聊的,你會突厥語就可以了!”邢孑若道:“師大哥,你可以教我們突厥語啊!”
他們吃在船上,住在船上,每日跟達姆和他的這兩個夥計接觸,倆年輕人也學會了簡單的突厥問候語,不過彩姑娘卻漸漸煩躁了起來而且還有些厭食,時常想要嘔吐。
師正業現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他以為彩姑娘懷孕了,格外高興,對她也格外體貼照顧。
老烏看到了師正業留給他的密信,繼續跟這個小船的船夫照常往雪狼湖趕來,不過他們船小,行駛的緩慢,楊奕跟邢阡陌二人也雇了小船一路尾隨,並且在暗中留下了標記,不過他們倆終於察覺師正業等人已經不在小船內,忙返回向跟來的孔均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