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浴火磐涅而重生,人如果能夠重生,就是奇跡。
狼神廟外地上的師正業身體漸漸冰冷,彩姑娘聽到了狼嚎聲,忙抱起了師正業回到了廟內,隻見這群雪狼立刻奔到了廟外,往地上的屍體跟血跡舔舐去。
說來也怪,這些凶殘的雪狼似乎也懼怕狼神,隻是在廟外徘徊,不敢進入廟內。
彩姑娘將師正業的屍體放在了石像前,她自己也暈倒在了旁邊,一道白影從後院飄來,來到了師正業身邊,拔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挽起了袖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然後將鮮血滴入了他的口裏。
天亮後,邢孑若醒來,忙去推醒身邊的方正,二人就往前麵的大殿裏趕去,就看到彩姑娘趴在了師正業身邊,而師正業全身是血,生死不明,倆少年都嚇傻了。
片刻後,邢孑若才去查看地上的二人,不過師正業的身體已經冰涼,身上的血跡也已經凝結,方正道:“彩姑娘還活著,不過身體冰冷,快送她回房間!”二人就把彩姑娘扶回了房間,然後在房間裏生了火。
倆人又去尋找邢沉墨,邢沉墨也倒在廟門口,仍昏迷不醒,倆人費力將他也扶到了石像邊,倆少年看著同伴死的死,昏迷的昏迷,也不知所措,方正忍不住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邢沉墨漸漸睜開了眼睛,就問:“你哭什麼?”
邢孑若見他醒來,大喜,但方正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解釋:“邢大俠,我家少爺他死了!”
對方立刻站了起來,看到了地上的師正業,就去摸他的脈搏,但已經摸不到,屍體已經變得冰冷,他立刻呆坐在了地上,又問:“彩姑娘呢?”
邢孑若回答:“彩姑娘她昏了過去,我們把她送回了房間!”
方正就一邊哭泣一邊詢問:“邢叔叔,少爺死了,我們可要怎麼辦啊?”
邢沉墨也不知所措,他對突厥一無所知,現在他們都對突厥不熟悉,甚至連突厥語都聽不懂,彩姑娘也醒了過來,忙出了房間來到前麵大殿裏,看到了呆坐在地上的眾人,又看到了師正業的屍體,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看到低頭哭泣的彩姑娘,邢沉墨表示:“先不要急著哭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彩姑娘停止了哭泣,道:“相公已經戰死,我們先將他安葬了吧!”
方正卻趴在師正業的屍體上痛哭道:“不少爺沒有死,他隻是睡著了!”
邢孑若也不敢相信師正業已經死了,現在他們六神無主,隻有先將師正業安葬,然後再設法離開這裏,作下一步的打算。
邢沉墨就去找了工具,在狼神廟旁邊找了一塊鬆軟的地方開始挖掘墳墓。
彩姑娘帶了邢孑若用石鍋燒熱水,水燒好後,方正跟邢孑若二人將師正業身上的血跡擦幹,彩姑娘從行囊裏取出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為師正業換上。
邢沉墨挖好了墓穴,這時廟後院馬廄裏的馬匹嘶叫了起來,他就去查看,隻見他們的坐騎還在馬廄裏,可能因為饑餓發出了嘶鳴聲,就解開了馬韁,將馬背上的小船解下,然後扛到了大殿裏,把師正業的屍體放進了船內。
彩姑娘用一塊青石板蓋在了師正業身上,倆少年抬著小船放入了墳墓裏。
邢沉墨往墓內開始填土,倆少年也往土堆上放置石頭,而在遠處,一男一女兩個突厥妝扮的少年男女向他們默默看來。
安葬好了師正業後,邢沉墨就對倆少年道:“你們倆準備晚飯吧,逝者且去,我們活著的人還需要繼續活下去,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裏!”
他們匆匆吃了行囊裏的幹糧,又喝了一些熱水,然後關閉了房門,等待明天的到來。
入夜後,兩道黑影來到了師正業的墓穴前,然後輕輕掘開了墳墓,將師正業的屍體移出,然後又回填了墓穴,將墳墓整回了白天的模樣,這兩個黑影又將師正業的屍體帶走了。
狼神廟內,他們四人擠在了一間石頭房間裏,就開始商議今後的去向。
邢沉墨長年行走江湖,經驗豐富,就列出了他們可以選擇的幾條路,第一條路就是返回雪狼湖,去尋找孔均,然後向他投降,然後跟著孔均一起等莫顯聲跟楊彩衣他們從夫妻狼山回來再作打算。
第二條就是離開突厥,前往夫妻狼山去尋找楊彩衣跟莫顯聲,不過這更加危險,深山老林比孔均更加可怕至少他們還可以向孔均投降,向夫妻狼山投降,就隻有死路一條。
彩姑娘就問:“那我們還有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邢沉墨回答:“我們避開孔均跟突厥大軍,返回大唐,我帶孑若回我們山莊,你帶方正回去向武後回報。”
第三條路貌似最安全可行,但實際上也是萬分凶險,如果突厥人不想放他們回去的話。
邢孑若跟方正二人互相偎依著昏昏入睡,他又做夢了,這次夢到的是先前的那個白胡子老神仙,他立刻大喜,忙跪下不斷的磕頭,老神仙道:“當你身處迷霧中不知所措,當你迷失了前路時,你就抬頭仰視夜空,北鬥星在正北方為你指示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