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正業有了酒,詩興更濃,去過狼毫筆,蘸飽了墨,在上好的宣紙上一邊書寫一邊高聲吟誦:
鐵甲快馬過陰山,白衫青牛夫妻緣。北海如月藏神器,藥皇穀底落寶船。
衝破噩夢是黑暗,殺盡強敵敵不完。陋室冷酒未覺累,紅袖佳人起波瀾。
對麵房間裏的楊彩衣聽到後,放下了琉璃杯,手腕一轉,就將火盆裏的紅炭調到了半空中,迅速的燃燒了起來,屋子裏這倆鳳羽衛衛士驚呆了,這團炭火在楊彩衣手掌的催動下急速往對麵房間射去。
師正業吟完了,舉起白瓷酒杯,正要暢飲,卻見對麵一團火焰撲來,他忙潑出了杯中酒來澆滅這團火焰,但火遇酒,燃燒的更旺了,楊浣紗嚇的驚叫了一聲,立刻蹲下了身子,師正業一把扯下自己的棉衣朝這團火焰甩出,滅了火,又忙俯身去查看楊浣紗。
楊浣紗雙手捂住了臉,他忙扶住了她詢問:“楊小姐,你怎麼樣了?”
門口負責守衛的倆鳳羽衛士也趕了進來,楊浣紗慘叫:“我的眼睛好痛,什麼也看不到了!”
這倆鳳羽衛衛士也嚇的不知所措,師正業立刻大嚷:“禦醫,快叫禦醫來救人!”
一個鳳羽衛衛士才明白過來,立刻去向武後稟報。楊彩衣聞聲衝了過來,一把推開師正業,抱起了楊浣紗道:“侄女,你把手拿開,讓姑姑看看!”
楊浣紗移開了雙手,隻見她的臉已經被火焰燎黑,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楊彩衣就對師正業怒道:“都是你害的,要是浣紗失明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著就抱了侄女往離心院門口奔去。
師正業忙跟了去,但院內巡視的鳳羽衛衛士已經牽著獵犬趕過來阻止,其中為首一個警告:“沒有太後旨意,你們任何人不得離開這裏!”
楊彩衣怒道:“滾開!否則可別怪本統領不客氣了!”
但這個鳳羽衛卻冷聲道:“你現在早就不是鳳羽衛統領了,囂張什麼!”
但這個女子話音剛落,身體就被舉了起來,然後重重的丟在了地上,院中其他鳳羽衛衛士見狀,立刻拔出了佩劍,這兩隻獵犬也不斷對著狂吠,師正業朗聲道:“楊統領,你先帶浣紗去找禦醫救治,我來對付她們!”
這兩隻獵犬當即被主人鬆開,就朝師正業撲來,師正業卻雙拳同時打出,正中獵犬的大嘴,犬牙被打落,兩隻獵犬也迅速往後撞去,砸在了門口。
數把長劍同時向師正業刺來,但他身體一仰,手腕一轉,雙掌齊出,擊在了刺來的長劍劍身上,令這些女子的佩劍脫手飛出。
楊彩衣伸手抓住了一把佩劍,衝開了這些衛士的阻攔,搶到了離心院門口,但兩把長劍橫在了她身前,不過兩道劍氣射來,擊落了這兩把長劍。
門口把守的這兩名鳳羽衛衛士又要伸手去抓楊彩衣,但師正業已經趕了過來,用冒著鮮血的雙手抓住了這倆女子,往上一舉,振臂一揮,就丟進了離心院內。
楊彩衣單手抱著她侄女就往太醫院衝去,師正業緊隨其後,但剛到了成仙宮前,他們就被一群鳳羽衛團團包圍,師正業就想要再次大開殺戒,但一個女子冷聲喝道:“住手,你們這是要造反不成?”
楊彩衣解釋:“楊浣紗雙眼被灼傷,急需找禦醫救治,你們不要擋道!”
師正業補充了一句:“否則誰擋殺誰?”說著握緊了流血的拳頭。
這個女子冷聲質問:“楊小姐雙眼被灼傷,是何人所為?”
倆人愣住了,師正業這才看去,就見這個女子正是鳳羽衛總統領肖清芳,就表示:“誰的責任不重要,先趕緊救人,否則楊小姐的雙眼就廢了!”
肖清芳就道:“把楊浣紗小姐放下,本統領自會帶她去找太醫救治,你們倆趕快回去!”
楊彩衣回應:“不,我要親眼看著她被太醫救治!”
肖清芳冷聲道:“放肆!”
楊彩衣就對師正業道:“浣紗因你而傷,你負責帶她去找太醫醫治,我來對付這些女人!”說著就將楊浣紗拋起,手腕一轉,手裏的長劍劍鋒一轉,就朝肖清芳殺去。
師正業忙縱身躍起,伸出雙臂,抱住了楊浣紗,施展輕功,從身前這些鳳羽衛的頭頂點過,火速往前院的太醫院趕去。他的輕功自從複活後,已經突飛猛進,在皇宮內疾奔如風,無人能擋,很快就趕到了太醫院,人還未入內,就大喊:“禦醫,快救人呐!”
不過一個老女人擋在了他身前,冷聲喝道:“師正業,你怎麼擅自離開房間,楊浣紗怎麼了?”
這個老女人正是武後,師正業忙解釋:“回稟太後,楊小姐她的雙眼被灼傷了,繼續救治!”
隔壁司藥庫實驗室內,黑野聽到了師正業的大嚷聲,忙趕過來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