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顯聲有些後悔的道:“我當初在突厥沒有殺堵隙駒,不想堵隙駒卻殺了師正業,現在師正業死而複生,一定會為自己報仇的,我相信他的能力!”
武後道:“那就要看師正業的真本事了!”
莫顯聲道:“不必了,我知道太後一定痛失左膀右臂,現在又想接堵隙駒之手除掉師正業,不過實事可能會令太後失望。”
武後道:“真正令本宮失望的是本宮的這倆兒子,一個瘋瘋癲癲,杯弓蛇影,一個隻知道沉迷魚絲竹弦樂之中,難成大器,要本宮如何放心的把皇權歸還於他二人。”
莫顯聲不語,莫顯音就道:“太後的這兩位皇子原本不是這樣的,都是太後所迫害才如此的!”
“放肆!本宮在先皇駕崩後,不是將權力歸還給了中宗,但中宗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也不是不清楚!”
莫顯聲就道:“皇帝是什麼樣的人,在下作為臣子不敢妄加評論,但如果太後真心要還權於當今聖上,或者是廬陵王,罪臣願盡力治好廬陵王的病,等皇帝真正的掌權之後,罪臣願以死謝罪!”
武後嗬斥:“什麼時候才是皇帝真正的掌權?隻怕本宮一交出大權,就會立刻喪命!而你兄弟倆就會成為輔政大臣!”
莫顯聲就道:“看來太後還是不相信我們兄弟倆。”說著就轉身向窗外望去,隻見下麵的師正業已經身中數鏢,但仍攥緊了拳頭,探出食指向堵隙駒發起了劍氣攻擊。
二人打的是山石飛濺,草木遭殃,就連亭台假山也被毀,莫顯聲看出師正業缺少了兵器,就朗聲道:“禦劍飛行,心劍自有劍。”
師正業聽到了莫顯聲的聲音,不由大喜,手腕一轉,旁邊站立的鳳羽衛衛士鞘中的佩劍就飛了出來,徑直落入師正業手裏。
堵隙駒聽到了莫顯聲的聲音,有些驚訝,手持一對蠍子剪對師正業步步緊逼。
師正業在兵器上已經處於下風,空有一身蠻力,卻使不出來,就連劍氣也時常射空,現在雖有長劍在手,卻仍不是對方雙剪的敵手。
他的長劍刺出,堵隙駒探出雙剪立刻牽住了刺來的長劍,雙手一用力,將將對方手裏的長劍奪下,他為了耍酷,當即單腿獨立,左腿往上反踢,同時從褲管裏射出了一枚蠍尾鏢,直撲師正業麵門。
他這一招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而且一氣嗬成,是他練了二十年的絕技,他的武功也不是全憑運氣得來的矛頭小子師正業所能及的。
方正也嚇的臉色如土,師正業卻伸手抓住了射來的這枚蠍尾鏢,右手丟掉被鉗的長劍,用力一拉這枚蠍尾鏢,然後身體橫越而出,就在地上打滾。
堵隙駒看到師正業的右手已經被自己的蠍尾鏢劃破,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繼續揮舞雙剪朝地上的師正業夾去。
師正業突然停止了翻滾,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了對方戳來的鐵剪,右手也抓住了對方另外一隻鐵剪,不過堵隙駒卻還有第三件武器,就是褲管裏的蠍尾鏢。他故技重施,一腿反踢,師正業卻身體往前一移,挪到了他身體下,右腿踢出,一腳揣在了堵隙駒的襠部,登時將他踢飛了起來。
堵隙駒慘叫一聲,臉色立刻變了,汗如雨下,雙手丟掉了武器,捂著要害,師正業調運劍氣就要射出,取了對方的性命。身後的薛都尉卻道:“師正業,住手吧,他已經被你踢成了廢人,你又何必要取他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