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是大地的眼睛,又如寶石,而山穀則是大地的傷痕,掩埋在地下的是大地血肉。大地也會顫抖和發怒。
瓊貝公主出身吐蕃皇族,自幼深受祖母文成公主的教育和影響,對漢人文化很感興趣,但皇族子女大都身不由己,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殺死了突然的巨熊後,師正業將玄鐵劍從巨熊後背拔出,然後去尋找這對花斑豹,不過這對花斑豹早已經沒了蹤影了,他才鬆了口氣。
邢莫敢從驚呆中回過神來,感歎:“我的天呐,世上居然有如此龐大的熊!”
師正業大口喘著氣,然後叫過鬼狼,一起守在營地入口,對眾人吩咐:“你們抓緊把這隻熊剝皮放血,我來值夜,你們抓緊休息,天亮後,我們繼續出發!”
邢莫敢應了,換過族人,拔出尖刀,開始剝熊皮。
瓊貝公主來到師正業身前,為他披上了氈布。
血腥味在營地開始彌漫,偷空中大群的猛禽仍在盤旋著,不願離去。隻不過它們都畏懼地上的這個人,而不敢靠近。
等邢莫敢他們將這頭巨熊切割完畢,每人都背上了一塊熊肉,邢沉墨就表示:“我們也不必休息了,這裏是無法安然入睡的,還是提前趕路吧!”
師正業應了,用熊皮兜住一大塊熊肉,瓊貝公主也將熊的腦袋背上身上,換過鬼狼跟鷹隼在前帶路。
天亮時,他們已經登上了山崖頂部,借助東方升起的太陽,眾人放眼朝四周望去,太陽升起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家鄉,而西邊則是陌生的異國。
瓊貝公主帶著師正業和一群護族的族人翻山越嶺,尋找兄長。
路上他們遇到了一些朝聖者,還有一隊隊士兵,這些人見到他們,皆露出了詫異的眼神,瓊貝公主就要向這些士兵表明身份,師正業忙阻止了她。
瓊貝當即明白,就向這些士兵打聽距這裏最近的驛站所在,距他們最近的就是野馬驛。
他們趕到野馬驛後,師正業才讓瓊貝表明身份,驛卒忙為他們提供的房間,師正業讓邢沉墨把熊肉分給了驛卒。
驛卒看到他們帶著大量的熊肉,也不由好奇。
瓊貝公主對驛卒道:“我們需要馬匹和馱運物資的犛牛腳馬,另外再為我們準備路上用的幹糧和水。”
驛卒忙應了,前輩跟著單獨住了一間房,師正業和邢莫敢他們擊在隔壁房間內,很快驛卒就送來了糌粑和青稞酒,他們吃喝完畢後,師正業對同伴道:“這裏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你們抓緊休息,我去看望一下瓊貝公主!”
邢莫敢應了,示意眾人抓緊休息。
師正業敲開了隔壁的房門,就看到牆壁跟著剛沐浴過,房間內的毛氈上還放著食物。
“你吃過東西了嗎?”瓊貝公主詢問。
“我們已經吃過了,你抓緊吃吧,接下來我們要前往何處啊?”
瓊貝公主回答:“我也不清楚,隻能跟著鷹隼走,首先要找到我兄長,然後才能打探你的三位同伴下落!”
師正業應了,表示:“我也想要沐浴一下,借你的浴桶和水一用!”
對方一指氈布後,師正業便走了過去,看到浴桶內的水還冒著熱氣,便匆匆脫下衣物,跳了進去。
他們在野馬驛停了一天,翌日便騎上了馬匹,補充了路上所需物資。瓊貝公主對眾人解釋:“往托素湖去的路上驛站很多,我們雖然不用再為補給擔心,但後麵的追兵也會得到消息,甚至會在前麵伏擊我們,所以我們大家要加快速度,另外要注意戒備。”
在前往托素湖的路途中,他們再次翻越唐古拉山,高原反應令眾人的心情都焦躁起來,邢莫敢直抱怨驛站中提供的青稞酒跟水一樣沒味道。邢學醫忙勸他先忍忍。
邢氏家族的人都沉著臉,他們對高原的緩凝和氣候還有些不適應,所以一路上都避免多說話。
瓊貝公主跟著天空中的鷹隼走,所帶的路也都是陡峭坎坷,而且人跡罕至。邢沉墨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向著天空大聲嚷道:“我們隻樣要走到什麼時候?隻怕孑若早就被敵人殺死了!”
邢學醫忙勸他:“你不要著急,這裏地域廣闊,想要找人不是那麼容易的。”
“可他們這是在找人嗎?”邢沉墨質問。
邢莫敢便對他表示:“你急什麼,師公子的書童方正也被敵人抓去,難道收購站就不擔心嗎?”
瓊貝公主默不作聲,師正業坦言:“你們對這裏的形勢太不了解,有些事情是記不得的,論欽陵的目標是我,所以在我為被他們抓住之前,孑若他們是不會有事的!”
當他們再次攀上一座山坡時,師正業就讓眾人坐下休息,他邢莫敢取出幹糧和水分給眾人食用,師正業將物資從牛馬背上卸下,讓坐騎啃食岩石間的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