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鬼樓裏就是我們幾個報道的地方,每天放學我們都會聚在那裏,討論學習,暢想未來,甚至洪兆陽做起了我們的老師,給我們補習功課。不止這樣,宋彥修和洪兆陽還心照不宣的給我帶很多吃的,有餅幹點心還有各種糖果,那一天宋彥修還給我帶了巧克力,那是蘇誠曾經向我炫耀過的,我記得我已經習以為常的沒理他。宋彥修把巧克力塞給我說他爸回來了帶的,還有很多。我們幾個每人都有,煜生沒見過,很好奇的看著聞著,洪兆陽卻沒吭聲塞進了口袋,我卻不的不吃完,不然讓何月琴發現就又免不了挨打!三個男生看著我吃,齊聲問我好不好吃。看我點頭,洪兆陽把口袋裏的那塊也給了我。他說他吃不慣那個味道。
宋彥修卻賊賊的笑了,告訴我隻要他爸在,他會天天給我帶巧克力。
我沒太在意,隻是我不知道那也是危險的開始。
宋彥修帶我去見他父親是我又被何月琴打了,那一次何月琴說她丟了錢,認定了是被我偷走的,她說那錢攢著是要寄回家給她母親看病的,她是真的急怒了,下狠手打我,還不許我哭!若不是宋彥修來找我,隻怕那一天何月琴真的會打死我!宋彥修叫門沒人理,他聽見屋裏我壓抑的哭泣和何月琴怒急得聲音。宋彥修叫不開門,找來了他的父親,那時候我才知道,他父親原來是警察。
有警察參與,何月琴第一次似乎是怕了,於是我被祝叔帶回了家,見到了一直病著的阿修的媽媽宋容。許是被我身上的傷嚇到了,宋媽媽咳的更厲害了,我貼心的給她拿藥倒水,還進廚房幫忙熬粥做飯,宋媽媽驚訝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她知道我比宋彥修小兩歲,也不過才十二三歲的年紀,宋媽媽玩笑著說有我這個姑娘好過她那個兒子,除了玩什麼都不知道呢。我隻笑了笑,繼續忙著熬粥,洗菜切菜炒菜,很利落也很有經驗。宋媽媽看著心疼了,也是那天晚上她和祝叔說要我留在家裏,他們供我讀書上學,隻要我能陪著她。
我很清楚是宋媽媽不忍我再回到何月琴手裏受苦,也是她病的很重,祝叔無奈才答應想辦法。那以後不知道祝叔想的什麼辦法,總之我留在了祝家,每天可以和宋彥修同出同進,上學讀書,而且他有的我都有,一家人從不曾把我當外人。我也開始學著宋彥修叫祝叔老頭兒,其實那個時候祝叔一點都不老,但是我也喜歡那個稱呼,老頭兒也從不生氣,還很樂嗬。這才是一家人的感覺,親切溫暖和樂融融。
我依然會去鬼樓,煜生也會去,洪兆陽和宋彥修會幫我倆的功課,隻是相比較起來,宋彥修比較浮躁,而洪兆陽就要有耐心的多了。我們依然快樂的談天說地,快樂的暢想未來。隻是誰都沒有想過,生活沒有那麼安靜的。
我在宋彥修家住了快一年,何月琴沒有再來找我麻煩,似乎她也很怕老頭兒的身份吧!我也在照顧宋媽媽的忙忙碌碌中一天天長大。那段時光不得不說是溫暖而美好的。
宋媽媽似乎因為我心情好了,身體也一天天好了起來,我經常會在晚飯後陪著她一起在街邊散步,說一些在學校發生的有趣的事給她聽,她也像所有媽媽一樣微笑著傾聽,偶爾會提醒我一些我從來沒有發現的小問題。宋媽媽和我說話都是很柔很溫和的,我喜歡挽著她散步的那種感覺,更喜歡她像對女兒一樣的關心和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