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越而來吃穿住都不錯,還沒有來得及盤點家當。現在那麼一算,發現自己真是窮的叮當響。
隻是就算是不受寵,她也是個簪纓世族的小姐,首飾盒裏怎麼就這麼點東西?
喬玉妙忍不住翻了翻原主的記憶。按照宣平候府嫡小姐的製儀,原主的嫁妝單中原也有不少珠寶首飾的。不過她爹爹死了,她又急著在百日之內的熱孝期出嫁,這嫁妝裏的珠寶首飾便莫名其妙被減了扣了。隻剩下架子床,梳妝台,櫃子,木桶木盆這些家具用具,沒有被扣除。這些家具用具,體積大,質量用料也不錯,便被熱熱鬧鬧的抬到了齊國公府,而那些值錢卻小巧的珠寶首飾,卻是被扣了個幹淨。
而給她置辦嫁妝的正是宣平候的大房。
喬玉妙眉眼凝著,漸漸的凝上了一層霜色。
克扣或者私吞了她弟弟的藥錢,又克扣或私吞了她的嫁妝。
喬玉妙攥了攥手心,這幾筆賬她喬玉妙心中幾下了。
隻是作為一個已經出嫁了的姑娘,沒有特別的名目,她都回不了娘家,而當務之急,卻是弟弟喬玉珩的救命藥錢。
她把目光移到了那一跟碧玉簪子上。嘿,這可是值錢的好貨。
她嘴角微微往上一翹,兩隻手指捏著碧玉簪子,伸到了舒清的眼前:“娘親,這個你拿著,差人將它換了銀子吧。”
“妙妙……”舒清搖搖頭。
“娘,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是給玉珩救命的。於我而言,不過就是一根簪子,卻是能救了玉珩。”
喬玉妙看看舒清,對著碧玉簪子努了努嘴,用眼神示意舒清收下。
舒清眼裏是對喬玉妙的憐惜,心裏卻是對自己的自責:“恩,恩,好,娘親收。妙妙,是娘親沒用,你出了嫁,還要為家裏操心,要你拿出來簪子來換銀子,總是娘沒用。”
喬玉妙安撫的拍拍了舒清的肩膀:“娘,莫要再說什麼出嫁了的話。”她調皮的一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空中上下一番:“女兒雖然出嫁,也是娘的心頭肉不是?”
舒清嘴角卻是淺笑:“恩,你這閨女……”
喬玉妙本來還想問問跟齊國公府合離的事情,但是家裏幼弟確實急等銀兩救命,事有輕重緩急。她離開齊國公府雖然重要卻也是急不來的,喬玉珩的病肯定更急切,更何況現在舒清為了喬玉珩憂心忡忡,現在問合離的事情顯然也不合適。於是喬玉妙暫且壓下了想問合離事宜的心思,讓舒清趕快回去用玉簪子給喬玉珩換藥錢。
她把舒清送到了竹雲院的門口。母女二人在竹雲院告別時,舒清拉著喬玉妙的手,卻是不舍得離開。舒清心裏一邊兒急著兒子的病,想趕快回去用玉簪子換藥,一邊兒又舍不得離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