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妙背靠在石壁上,抬起頭看向他,她皺了皺眉頭,朝齊言徹身上聞了一聞:“喝了很多酒了?”
“今天是阮安的壽辰,所以多喝了幾杯。”齊言徹又低了低頭,湊她更近一些。
“咱們快出去吧,這裏是大長公主府的花園,不是秀儀巷的堂屋,我們這樣與禮不合,小心被人看到了。”喬玉妙推了推他結實的胸膛。
那麼小的力氣怎麼推得動他,她越是推,越是撓得他心癢。
他沒有被她推開,反而得寸進尺的壓了上去,偏頭,尋到她耳邊:“守禮的日子,多了去了,今兒偏偏就想不守禮了。”
他的聲音帶著酒後慵懶的黯啞,熱氣拂在她的耳垂和脖子裏,她的耳垂微微酥麻。
“瞎說什麼呢?”女人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嬌嗔。
齊言徹抬起頭,目光鎖住她微啟的紅唇,嬌豔欲滴,飽滿豐盈,微微啟著,說不出的誘人。
借著幾分酒意,低頭,便覆上了她的唇,唇上便立刻傳來柔嫩無比的觸感。
他閉了眼,輕啟薄唇,含了上去。含住偏薄的上唇瓣,吮住,用舌尖勾勒了一遍輪廓,鬆開,換到豐盈的下唇,吮了一吮,用舌尖感受鮮美香甜的氣息。
鬆開,再吮住。
鼻尖是她的氣息,細細的,平和的,帶著女兒家的幽香,把他整個人的包裹起來。
大手無師自通的摸上了她的纖腰,纖腰不盈一握,整個兒都在他的掌心。大手隨著唇的吮吸,在她的腰間上下摩挲起來。
不夠,又移到了她的後腰,移到了她的後背,輕輕的摸索著。
惹得她腰上的腰帶也歪了,背上的衣服也皺了。
他忍不住用了力,把人往牆上又壓了些。女人嬌軟身軀都在他懷裏,被他壓得那麼緊。
背脊是難以名狀的酥麻,心頭是亂竄的火,火串得厲害,直往下走。
酥麻感帶著噴薄的春情,讓他難受,磨著著她的唇,手收緊了,卻也不敢再更加放肆了,怕她惱,也怕自己動了真格,找不到突破口,反而更加難受。
他抬頭,趴到她的肩頭,“玉妙——”
喬玉妙被他這樣牢牢控製著,動彈不得,周身全是他的氣息。
喬玉妙的聲音也有些軟:“國公爺,你出來可有一會兒了。咱們得回去了。”
齊言徹勾唇笑了笑,帶著幾分醉意的笑:“是有一會兒了。”
“你起來吧。”喬玉妙說道。
有些不舍的站起身來,鬆開了手,看著衣衫有些亂的她,心裏莫名感到滿足。
他看著她整理衣衫,再幫她把耳鬢的碎發整理好。
“你先走。”喬玉妙說道,“咱們可不能一起出去。大長公主府今兒辦壽宴,人來人往的,隨時都有可能碰到別人。”
“你先走。”齊言徹道。
喬玉妙低頭道:“恩,還是你先走吧。”
那日夜裏,她和他擠在圖書館的櫃子裏,她是先走的,她走了之後,他還在櫃子裏藏了很久。過了好一陣,她才把他放出來,如今想來,心裏稍微有那麼一點愧意。
禮尚往來,這次就讓他先走吧。
齊言徹也不再多糾纏這個問題,說了一句:“那我走了。”
“恩,”喬玉妙朝山洞門口努了一下嘴,用目光示意齊言徹快離開。
齊言徹轉身從山洞門口走了出去。
喬玉妙目送他離開,再次確認好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都已經整理好,這才慢幽幽的從山洞裏鑽了出來。
——
從山洞裏走出來以後,喬玉妙便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走到回廊外,正要轉彎進回廊,突然聽到回廊上有人說話。
“阿杏,這醒酒湯是要給國公爺送過去的嗎?怎麼有兩碗?”
喬玉妙聽到國公爺兩字,便本能的停住了腳步,躲在回廊入口的拱門背後,聽起牆角來。
“幹娘,這醒酒湯一碗是給國公爺備的,另一碗是給喬大少爺備的。左邊這碗是給國公爺的,右邊這碗是給喬大少爺的。”
“阿杏,這醒酒湯還有不一樣的?”
“幹娘,本來這醒酒湯都是一樣的,但是國公爺不喜歡在醒酒湯裏放糖,這是大爺親自吩咐的。”
“是這樣,過來,阿杏,快把醒酒湯放下來。”
緊接著一聲“啪”,是東西放下的聲音。
突然,喬玉妙聽到一聲倒抽冷氣:“啊,幹娘,你在幹什麼?你在放什麼東西?”
喬玉妙聽到這話,便小心翼翼的側過身,貼這拱門的邊緣,悄悄朝回廊裏看。 抄手回廊的入口處,站著兩個女子,一老一少。
看穿著,這老的應該是大長公主府的管事媽媽,這少的應該是丫鬟。
一隻盤子被擱在遊廊一側的石條凳上,盤子裏擺了兩碗醒酒湯。這兩碗醒酒湯,看著一模一樣,都是青花白釉的小碗,湯色都是濃黑。
那管事媽媽,拿著一個已經打開了的油紙包,她正在將油紙包裏的粉末往一碗醒酒湯裏撒。
“幹娘,你在國公爺的醒酒湯裏放、放、放什麼,那可是國公爺,你要毒死他?”那個叫阿杏的丫鬟說道。
“胡說什麼呢?這是肉豆蔻,隻是一種香料。不是什麼毒藥。放毒藥?就是借你幹娘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那管事媽媽說道。
“幹娘,那你往國公爺的醒酒湯裏放香料做什麼呢?”杏兒丫環問道。
“這個麼,你就不要問了,左右少不了你的好處。來拿著。”管事媽媽塞了一片金葉子給杏兒。
“這是……”杏兒看到金葉子臉上一喜,迅速塞到自己袖袋裏。
“收好了。”管事媽媽道。
“噯,收好了。”杏兒點點頭。
“記住,一會兒還是把左邊的那碗給國公爺,可不要弄錯了。仔細些,可別讓人知道了。”
“幹娘,你放心,杏兒會辦得妥妥當當的。”杏兒說道。
“好的,那我先走了,你端進去吧。”管是媽媽道。
“哎,我知道了。”杏兒說道。
於是,那管事媽媽便離開了。
杏兒轉過身,正想從石條凳上把這盤子端起來。
“這位姑娘。”
杏兒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心髒抖了一下,幸好她還沒有來得及把手裏的醒酒湯端起來,要不然,這兩碗醒酒湯,再加上一個托盤,恐怕都要摔了。
她呼出一口氣,回頭一看,是一位身著錦衣的姑娘,應該是來參加壽宴的賓客。
喬玉妙笑眯眯的湊了過來:“這位姑娘,麻煩給指個路。”
杏兒問道:“您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