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妙在府裏用好午膳,回了正屋,想進屋子休息一會兒。
剛剛走進屋子,就聽到門口拂冬和綠羅請安的聲音:“國公爺。”
喬玉妙朝門口一看,隻見齊言徹徑直走進屋子。
齊言徹走到喬玉妙跟前:“玉妙。”
“言徹,你回來了?”喬玉妙抬頭。
“回來了,”齊言徹頷首,“府裏來人給我傳口信,說你找我有事相商,所以我就趕回了。”
喬玉妙心中一暖,便道:“我確實有事要同你說,所以才叫的人去北門傳口信,想讓你早些回來。倒是沒想到你那麼早就回來。耽誤公務了?”
“無妨的,現在北門外的秩序還算整齊,況且還有衛陌他們在那裏頂著,我離開倒也無妨。我讓他們有什麼事情,立刻用飛鷹給我傳遞消息,”齊言徹拉過喬玉妙的手,將她的素手放到自己的掌心:“你既然有事情找我商量,我自然要趕回來的。”
“那過一會兒,你還去嗎?”喬玉妙問道。
“今天就不去了,明天再去。”齊言徹應道。
“恩,今兒在家裏好好吃頓晚飯。”喬玉妙拉開櫃子,從裏頭取出齊言徹在家裏常穿的便服,遞給了他。
齊言徹解了腰帶,脫了外衫,接過了喬玉妙遞來的常服。
他套上了常服,喬玉妙走過來,隨意的幫他係腰帶。
齊言徹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嬌妻,見她低著頭,肌膚白璧無暇,極長的睫毛在空中延展,這般隨意的幫他係著腰帶,卻讓他感受帶她別樣溫柔,眼角眉梢帶著嫵媚風情,這般溫柔和嫵媚妖嬈結合在一起,讓他情不自禁摸上了她細嫩的臉頰。
喬玉妙抬頭。
齊言徹便趁機在她唇邊偷了一口。
喬玉妙嗔了他一眼,把他拉到桌邊:“過來,我們坐下說話。”
“好。”齊言徹淺笑了一下,坐到喬玉妙身邊。
“言徹,我確實有事要跟你說。”喬玉妙說道。
齊言徹見喬玉妙說的認真,便也正了神色:“玉妙,怎麼了?”
於是,喬玉妙就把今天早上在後宮的經曆,仔仔細細的跟齊言徹說了,從她被假煙雨引到皇宮北麵、假裝喝下有料的茶水開始,一直說到,她換了茶水,讓曾菀婷昏倒,以致於曾菀婷被人撞見捉奸在床的事情。
喬玉妙每說一句話,齊言徹的眉宇就冷了一分。
等喬玉妙說話的時候,齊言徹已經是雙拳緊握,額頭上暴起的青筋若隱若現,眼眸裏是疾風驟雨一般的盛怒。
喬玉妙知道齊言徹平日裏臉上表情並不多,不是一個喜怒形於色的人。他現在盛怒的模樣,應該已經是氣極。
齊言徹確實是怒不可遏,胸中怒意,如驚天駭浪般翻騰。那曾菀婷用心險惡,行為下作,害他妻子。
“現在那個男人當場自殺了,曾菀婷作為後宮寵嬪,被那麼多人看到她與人通奸大概也逃不了一死,兩個人都死了。”
齊言徹冷然說道:“死的快了些。”
喬玉妙歎了口氣:“害人不成反害己。言徹,這件事,我還是覺得很奇怪,至少有兩處,我想不明白。”
“哪兩處?”齊言徹問道。
“言徹,我和曾莞婷確實沒有什麼交情,以前也發生過口角,”喬玉妙說道,“但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曾莞婷為什麼要花那麼大功夫來陷害我?就因為她和我曾經有過幾句爭執,有些,恩,有些不合常理。”
齊言徹轉過頭,思索起來。
“還有一個,哦,”喬玉妙說道,“言徹,那個男人,哦,就是那個護衛,他為了陷害我直接過來赴死,言徹,那護衛是什麼人,他是曾莞婷什麼人?還是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會為了陷害,命都不要了。”
齊言徹眉眼一沉。
“言徹,他,他當場舉劍,自殺了。”一想到剛才那血腥的場麵,喬玉妙還微微有些心悸。
齊言徹見喬玉妙神色間有些發怵,便伸手把她攬到懷中。
喬玉妙本來坐在齊言徹的身邊,這便順勢趴到了他的胸口。
在皇宮裏,看到這兩輩子都沒有見過的血腥場麵,她確實有些心悸,不過因為性子沉穩,而她也不是什麼膽小之人,到也沒有真的害怕到什麼程度。
不過,既然他回來了,靠在他懷裏,她便舒舒服服的趴在他胸口。
他的胸肌緊實飽滿,又有韌性,就算隔著衣服,也能感受的出來。她整個人一瞬間就被他的氣息包裹,被他濃重而陽剛的氣息包裹,她莫名安心。
手搭在胸口,臉也貼在他胸口。
齊言徹握起她的素手,摩挲了一下,湊到她耳邊,柔聲道:“妙妙莫怕。”
“恩,”喬玉妙在他胸口點點頭,“倒也沒有怎麼怕,隻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麵,稍有些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