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徹沉吟片刻,應道:“好。那就換個方向試試。”
——
這天夜裏,就寢前,拂冬把熱水和帕子端進了屋子,便退了出去。
齊言徹取了一塊帕子,沁到了麵盆裏。
“言徹,那是我的帕子,你拿錯了。”喬玉妙伸手去拿麵盆裏繡著小花的錦帕。
“沒拿錯,我就是拿你帕子,今兒晚上,我給你洗臉。”齊言徹說道。
喬玉妙眉心一抬,找齊言徹眨巴了下眼。
“為夫給妙妙淨麵,這叫閨房之樂。”齊言徹道。
喬玉妙咯咯直笑,說道:“人家閨房之樂是畫眉,我家夫君給改成了洗臉。”
齊言徹湊過來:“妙妙是怪為夫沒有給你畫過眉嗎?”
喬玉妙一頓,說道:“可別,就你那整日握劍的粗糙大手,畫個眉不知要畫成什麼樣子了。”
“妙妙總是嫌隙我手粗糙,”齊言徹說罷,把手撫上喬玉妙的俏臉,指腹撫著她的臉頰說道,“這麼輕的撫,不會疼。”
喬玉妙瞪了他一樣,便又搶他另一隻手裏的帕子。
齊言徹不給,自顧自擰幹了帕子,給喬玉妙擦了臉。
他低下頭,湊近了小聲說道:“玉妙,白日裏說好的,等到夜裏的,我小意一些。”
……
進了帳子,齊言徹小心翼翼,溫柔輕緩,後來,問外頭守夜丫環要了水,夫妻二人抱著入眠。
喬玉妙有了身子,精力總不如從前。雖說,現在已經比懷孕初期好很多,但也總要易乏一些的,躺在他懷裏,很快就睡熟了。
齊言徹聽到懷裏人,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已經睡著,就把她從懷裏抱出來,輕輕的抱到床上。
他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從床上起了身,披上一件褙子,走出了屋子。
在月色中,齊言徹疾步走回白天他和喬玉妙聽侍衛稟報的偏廳,重新把那幾個侍衛喚了進來。
這幾個侍衛走路姿勢有些別扭,顯然是已經領過罰了,不過精神還算不過。畢竟是常年鍛煉的青年男子,挨了幾下軍棍,雖受了皮肉之苦,但也不會真的打壞身子。
“那扮作老婦的男子,在逃跑之前,是否知道年輕婦人已經把曾家供了出來?”齊言徹問道。
“回國公爺,那男子並不知道,屬下是在那男子逃走以後,再審問的年輕婦人。是以,那男子不知,”一名侍衛抱拳說道,“屬下無能,讓那男子逃了。國公爺,是否要我等把那男子追回來?”
“恩,”齊言徹沉吟了一聲,接著說道,“這個男子,不用追。”
“是,國公爺。”幾個侍衛應道。
“至於,那年輕婦人,”齊言徹說道,“在審問一次,把她知道的都問出來,等她都說完了……”
齊言徹沉吟一下,說道:“先留著活口。”
“是,國公爺。”
“退下去吧。”齊言徹道。
待幾個侍衛退下之後,齊言徹又另喚了心腹之人到偏廳中,命他們再查曾家,查一查曾家近期,和前朝後宮之中,和誰接觸多。
待辦妥了這些事情以後,齊言徹才重新回了正屋,脫了褙子上了床。
見床上的喬玉妙睡得正香,齊言徹勾了勾唇,又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把人攬到懷裏。
喬玉妙依舊在睡夢中,也沒有醒,哼哼唧唧了兩聲,往齊言徹的懷裏一鑽,習慣性的找了最佳的位置,繼續呼呼大睡。
——
第二天,喬玉妙醒的時候,齊言徹已經去上早朝了。
她在拂冬和綠羅的伺候下,洗漱好,穿好了衣衫。
隨後,喬玉妙便出了正院,在花園裏散步。
她現在的身孕已經四個多月,快五個月了。懷孕初期的嗜睡的症狀,已經好了很多。她也沒有別的什麼不良症狀,每日好吃好睡的,身體十分健康。
不過,喬玉妙也不敢托大的,就算懷孕期間身體狀態好,到最後,她還要經曆臨盆分娩,這最好一道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