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臉色一變,腳尖一點飛速的後退。
荼笑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打起來的兩人,清亮的大眼睛微微一眨,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媽呀,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殘暴又直接的打鬥場麵呢,當真是嚇死寶寶了。
“鬼丫頭,你要去哪兒啊。”姬天轍眼睛一眯,眼疾手快的拽住了荼笑白的衣領,笑眯眯的道:“就這麼拋下我和秦小子獨自逃跑,你也太不厚道了點。”
“啊呸!”荼笑白怒然的瞪向了姬天轍,“你行你上!小爺我原是好心來救人的,卻被你們牽連進一場接一場的災難裏。小爺不玩了,小爺要去找徒弟弟帶小爺回盛京!小爺的娘親叫小爺回家吃飯呢!”
“哎,爺瞧著你挺機靈的一個丫頭,怎麼偏生膽子就跟兔子一般大小。”姬天轍強硬的把荼笑白拖到了身邊,努了努嘴朝向前方那兩人說:“放心吧,犯到秦小子手裏的人一般都隻有一個下場,那抱著琴的小家夥活不了多久了。”
“真的假的……”荼笑白一臉狐疑的後退了兩步,“小爺沒上過私塾你可不要騙我……”
就憑那個倒黴的天煞孤星,能打得過那個盛氣淩人看上去似乎很厲害的抱琴少年?
姬天轍的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你當天煞孤星這四個字是叫著好玩的?別忘了,你可是給秦小子看過麵向的。”
啊呸……
荼笑白黑著臉默默地咒罵著姬天轍的名字。
看過麵向又如何?
那倒黴鬼的麵向的確跟師父的手劄上記載的比較相似,但她說過的話卻有一半以上都是胡扯騙人的!眼下已然到了性命攸關的緊急關頭,她又不是真的活神仙,哪能看出這天煞孤星是不是真的有用啊!
地道裏,抱琴和侍劍原是奉公子旬之命來開啟水魂陣陣眼,然後再將荼笑白等人引入皇陵的冥宮正廳的。卻不想,地宮內的機關竟然接二連三的被觸發,並且引來了數次的坍塌耽誤了時間,害的抱琴和侍劍在開啟陣眼後不得不兵分兩路前來尋找荼笑白,免得她誤入了其他危險的地方而壞了公子旬的計劃。
這兩人是公子旬的貼身侍從,一身武功乃公子旬親授,雖說單打獨鬥的時候他們絕非是鳳隨心的對手,但公子旬特意創出了一套針對鳳隨心的琴譜和劍訣,一旦讓這兩人琴劍合並,便可以暫時困住鳳隨心,伺機將荼笑白帶走。
至於姬天轍,抱琴和侍劍隻當他是個可有可無的廢物,完全未將他放在眼裏,誰料到,這裏竟然會多出了一個秦淵丞,而且,此人的武功竟然會如此之高。
不過一劍,抱琴便知道,自己絕不是眼前這黑衣男子的對手,於是大驚之餘頓時又好奇,眼前這黑衣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又是什麼時候進入皇陵和荼笑白等人攪合在一起的。
探究的視線落到了秦淵丞的臉上,抱琴頓時看到了一雙如鷹隼般銳利幽冷的黑眸。就像是浸入了萬年玄冰下的無底寒潭,隻一眼,抱琴就仿若置身於噬骨煉獄,凍得他渾身發抖心升懼意。
“你是什麼人!”吃力的躲避著秦淵丞的劍風,抱琴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