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丞的步子並無停頓,背對著她冷冰冰的回答:“抓藥。”
“哦……”荼笑白將那酒杯也握在手裏,“原來這倒黴鬼還懂醫術啊……”
她神色糾結的拿著匕首在手腕上比劃了兩刀,指尖顫啊顫的就是下不了手,索性將匕首一把塞入了姬天轍的手裏,歎了口氣鬱悶的說:“還是你來吧,小爺我天生膽小見血就暈,對自己動刀這種事兒太為難我了。”
“死丫頭……”姬天轍目光深沉的看著荼笑白道:“秦小子已經走了,你不逃麼。”
他本以為這丫頭先前的行為是糊弄秦小子的,這會兒秦小子離開了宅院,她一定會借機逃跑,哪想到,她竟然乖乖的留在這裏,還一臉認真地說要放血。
姬天轍突然覺得,他有些看不懂眼前這時而呆傻時而精明的小丫頭了。
“逃?我走了你這傻瓜怎麼辦。”荼笑白嫌棄的看著他說:“沒有那倒黴鬼留下來保護你,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豬頭相,萬一公子旬那夥人循著痕跡追過來,你便隻有死路一條!”
“那你陪老子留在這裏,萬一公子旬追了過來,你不也一樣是死路一條?”
“你是不是傻?”荼笑白得意洋洋的說:“公子旬那幫人可是要搶了小爺回去做壓寨夫人的,哪裏會舍得傷害小爺半根頭發。再說了,有你這倒黴鬼擋在小爺的麵前,小爺我才能判斷好時機逃跑躲起來不是?”
姬天轍一口老血險些噴出,“合著你留在老子的身邊,是為了把老子推出去當箭靶?”
荼笑白讚賞的打量著姬天轍的豬頭臉,“看來這水毒並沒有影響你的腦袋,沒把你的腦子變成和臉一樣的豬頭,小爺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荼笑白!老子殺了你!”姬天轍抑鬱的低吼。
“別吵,萬一真的引來了公子旬,你連這豬頭腦袋也保不住。”荼笑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繼續盯著自己的手腕和匕首做心理掙紮。
姬天轍鬱悶不已的往後一靠,“小丫頭,你為什麼就不怕我呢……”
“大概是你對我徒弟下跪的動作太過幹脆。”荼笑白一臉同情的看著姬天轍,“再配合著你現在黑臉豬頭的模樣……你到底哪裏能讓小爺我害怕?”
套用她徒弟弟的話來說——廢物,還是當姬天轍不存在的好。
提起那個彪悍火爆又武力值爆表的鳳隨心,姬天轍頓時打了個冷戰,心底蒙上了一層陰影。
綿軟的掌心微微發燙,姬天轍瞬間想起了地宮裏發生的一切,也想起了自己的雙手觸到她胸前柔軟時異樣的感覺。
耳根處微微泛紅,幸而有紫黑色毒氣的遮擋,才蓋住了他別扭的表情。
姬天轍輕咳了兩聲移開了視線,不著痕跡的問:“鳳將軍為何沒同你在一起。”
要是那個火爆的女人也在,隻怕會比荼笑白笑的更加大聲。
荼笑白恨恨的將匕首往地上一戳,拖著下巴生氣的回答:“她回老家成親生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