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物看在秦淵丞的眼中,就好比是瞎子哭天一抹黑,任他瞧了半天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不動聲色的將紙牌收起,取出一粒丹藥扔進了那盛滿了鮮血的酒杯,而後將酒杯遞到了姬天轍的嘴邊,“解藥。”
姬天轍毫不猶豫的一口飲盡,隨後又狐疑的看著秦淵丞問:“這東西你不是早就尋到了解方,怎麼會離開這麼久才回來?”
“她身後有人。”秦淵丞的目光微微一冷,姬天轍了然的皺眉:“有人跟著她來了此處?知道是誰派來的人馬麼。”
看來打荼笑白主意的人還不在少數。
眼前這幾個黑衣人雖然是不入流的貨色,但聽荼笑白方才所言,竟然是她親生二姐派來殺害她的?
“荼明喆在她的及笄禮上打了她一百大板,破席一卷將她丟出了荼家。”
因為姬天轍之前在地宮裏昏迷,所以並沒有聽到荼笑白提到被趕出荼家的那一段。他們之前聽說的流言不過是荼笑白在及笄禮上暴斃身亡這一說,卻不料這其中竟然還有這種隱情。
看來,是時候到荼家去查探一翻,看看那小丫頭的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竟然讓她的至親都對她痛下殺手。
恰好他們也要繼續尋找九星靈韻圖的線索,而星韻鐲也在荼笑白的手中,隻要關注那個丫頭,不愁得不到九星靈韻圖。
解藥生效的無比迅速,就在姬天轍喝下了那杯融了血的藥後,臉上的紫黑色便飛快的褪去,流失的力量也逐漸回到了體內,隻不過,他臉上的腫脹卻是要過幾日才能恢複了。
姬天轍有些鬱悶的自地上爬起,扳了扳手指活動了下身體,望著門口那幾具屍體說:“這地方不能待了,剛才的塌陷肯定已驚動了附近的百姓,很快就會有巡城兵過來查看,既然老子的水毒已經解了,我們便換一個地方落腳吧。”
話音一頓,姬天轍有些不解的摸著下巴,“說起來也奇怪。那丫頭明明膽小如鼠,看到這幾具屍體卻半點反應都沒有,一點都不符合她的行事風格,當真古怪的緊。”
秦淵丞看著屍體的目光微微一寒,流瀉出了一絲陰冷的殺氣,姬天轍眉峰一揚戲謔的道:“喲,竟然為那丫頭動了怒火,這可一點都不像咱們戰王。怎麼?你是不是看上那丫頭了?”
如此想來,他們兩個在地宮裏就舉止曖昧,更別提荼笑白還砸到過秦小子的那啥……依著秦小子生人勿進的性格,再看看荼笑白蹬鼻子上臉的舉動,他早該拗斷她的脖子把她丟進亂葬崗裏喂狗了,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她還救她?
嘖嘖,這兩個人之間絕對有事情!
他是不是該期待一下後續發展,看他這可憐的兄弟會不會撞上一段狗血的姻緣,老樹開花白賺一個可愛的媳婦兒?
這般在腦袋裏編排了一翻,姬天轍頓時覺得看荼笑白越來越順眼了。
秦淵丞的冷眸如刀鋒般自姬天轍身上刮過,將他所有的臆想全都凍死在了腦袋裏。姬天轍打了個冷戰摸了摸脖子,一臉不爽的抱怨,“老子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至於跟兄弟也橫挑鼻子豎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