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她想幹什麼?忙按下車窗玻璃,隻是車窗才降下一半,就有一股香風,呼地一下撲麵而來,嗆地我鼻孔氧氧,直想打噴嚏。
我還沒有來的及問話,這個濃妝豔抹的“時尚女人”伸頭向我車裏望了望,咖啡色的嘴唇裏冒出一聲:“嘿!哥們!車不錯嗎?”說著臉上露出一膩膩的微笑。
隻是,這種笑的感覺對我而言,如同一塊五花三層油汪汪的肥肉塊,加上那種脂粉香和口香糖的怪味,我忽覺得腸胃有些加快蠕動。
“有什麼事嗎?”我忍不住問道。
女人嘿嘿一笑,綻開紅唇中幾顆黃黃的板牙,問我道:“哥們!你是叫葉清玄吧?喏!這是我們老大給你的請柬!一式兩份,還有一張給一個叫楊興初的人的!麻煩你代勞!地點上麵寫著!”
說著從露著股溝的低腰褲的後兜裏,掏出兩張大紅請柬,塞進車窗。然後雙指在滿是唇膏的唇上一吻,說了一聲“拜拜”,也沒再戴頭盔。隻是一加油門,隨著摩托響起,她呼地一聲紅發飛舞間,消失在朦朦黃塵中。
是誰給我來的請柬?莫名其妙的女人?
想著,我隨手拆開,隻見上麵打印著一列:“恭請!葉清玄先生於今晚七點到蓬萊春相聚,特備薄酒不成敬意,望屆時光臨!”
再往下看,邀請人竟是一個叫韓翔陌生人。我將請柬遞給了幹爹說:“韓翔是誰?請的是咱們兩個!”
幹爹眯縫著三角眼看了看請柬,沉沉地說:“這個姓韓地小子,我感覺不是什麼善類!如果是找咱治病問卜看風水的,早就遠接近迎的把咱們接進飯店了。用不著找這麼個二百五女人來送信,藏頭露尾,不是好人!”
聽幹爹這麼分析,感覺還就是這麼回事,有求於我的人,早就光明正大的約我了,用不著這種鬼吹燈。
這時,有兩個熟悉的人影,鬼宅子的大門裏走出,我隻聽腳步聲就知道走在前麵的是柏冰。當我抬頭看時,果然前邊走的是柏冰,後麵緊跟的是陳晨。
“在這愣著幹什麼?還不進去?非等我出來接你?”柏冰嗔怪地說著。
我笑了笑,把手裏的請柬讓她看了看說:“我倒想進去,這不來了一個小太妹,給我下了一個請柬,你是刑偵部門的,你看看這個韓翔是什麼路數!”
柏冰望了兩眼,抬頭問我:“這再普通不過的****拜山帖!你想想這些日子你得罪誰了!人家要設鴻門宴了事!”
我搖了搖頭,想了想說:“我得罪什麼人!無非是蔡暢和方東升他們幾個!當初為這事兒,你還和刀八打過架!”
柏冰歎了口氣說:“就一個方東升已經夠瞧的了,再加蔡暢,真夠你小子喝一壺的!你也知道,方東升他老爹方漸,那咱是鷹潭市的一霸。前些日子,人家請出了張繼靈對付你!結果不是你的對手,讓你給弄了個半死!這次忽然來了一張莫名其妙的請柬,我估計肯定跟方漸有關係!”
聽柏冰說完,我心裏一陣緊張。也就在這時候,我身旁的幹爹突然搭了腔,他沉著嗓音說:“人呀!要不你就別惹事,可惹了事你也不要怕事!既然人家敢擺鴻門宴,咱就過去試試,咱不成就讓人家收拾,咱要是成了,讓他這輩子給咱當孫子!這事就是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逃是逃不了,不就是七點嗎?咱父倆就見見這個韓翔!”
聽幹爹說的這麼爺們,一下把我血管裏的血給燒熱了,有道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讓對方給我當孫子,老子就得給人家當孫子!
想到這裏,我原本緊張的心,忽然一下豁亮了很多。我望著柏冰說:“不管他是不是鴻門宴,我今晚還真要會會這個韓翔!對了!你說這所宅子昨天進去兩個老道!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昨天林家老二找了兩個不知到哪兒的道士,黃昏時分進入這所宅子。在進去將近三個多小時後,林家老二給他們打電話,結果連撥了幾回都是盲音,沒有辦法之下,撥打了110!
因為知道這所宅子詭異邪情,所以我們組織了十六人的警力,在淩晨六點進入這所鬼宅,結果隻在地下室找到兩具屍體!死狀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