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碎(1 / 1)

冷秋帶著蕭瑟

雨水攜著寂寞

傷感無處不在

那一夜成為了我生命的永痕

------小沫

休息區內,隻有我與小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叫做緊張的氛圍,小偉的那句唯一,讓我無言以對。曾今的我是父母的唯一,而今呢?時間轉換,他的到來改變了我的位置,甚至是改變了我的一切,他在明知道我討厭他的情況下還要出現。

“姐姐,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他很認真,帶著一份執著,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他的眼中,有著一抹鑒定,此時此刻,我竟然有種感覺,似乎我才是那個九歲的孩子,而小偉才是那個大我七歲的人。

“不記得了?沒關係,我記得,姐,三年前你告訴我,你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你想跟他們一起過,就像我跟爸媽一起生活一樣。那時候我再你耳邊說,我會努力的對你好,我不會離開你,我永遠也會留在你身邊。”他徐徐道出,而這份記憶也被他的話語所拉開,呈現在我的眼前是三年前他抱著我哭啼的時候。

承諾最初是孩子開始的誓言,而他在我與百年不變的陳諾後,抱著我說了那句:永遠。

小小的身影還在遠離,一步三回頭的畫麵還在,而他的那份稚嫩的承諾卻被我拋之腦後,我食言了,我並沒有去看他,而他卻記一直記得,直到今日,出現在了這裏,我已不是三歲孩童,更不是一個隻有著天真幻想的少女,或許有些事情我還不是很明白,可是唯一明白的那便是我的父母永遠不會出現在我的麵前。

“小偉,回去吧。”回到包廂,更是回到他自己的生活中,我跟他唯一的牽絆便是血緣,如今這份血緣早已不存在,三年前他還小,或許不懂,三年後呢?

“姐。”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無論我們有沒有血緣,你都是我姐姐,唯一的。”他重複了唯一,而我帶著一抹笑,拉著他離開了這裏,未來還遠,而我的心也不在冰冷。

“瞧瞧,姐弟兩一起回來了吧。”王阿姨的話剛落,我便看到父親舉著酒杯的手有一些停頓。

我回身,從書包裏拿出今天買好的禮物遞給了王叔叔,猶豫許久,才開口道,“爸爸,生日快樂。”我聽到酒杯砸在桌麵發出的聲響,我看到王叔叔略微怔楞的麵孔,隻是刹那,便浮起一絲笑容,直達眼底,他接過我的禮物,直說,“這禮物好,這禮物好。”

“爸爸,你沒事吧。”小偉的聲音在王叔叔說完之後,便響起。

“沒事,沒事,見笑了。”父親的聲音似乎有一絲的裂痕,我回頭,對著他道,“叔叔沒事就好。”回頭看了眼王叔叔與王阿姨,“爸媽,時間不早了,我明天有課,作業也沒做完,先回去了。”我說完,不待他們回答,便拉起座位上的書包,而去。我承認我任性,我也承認我傷心,我的懦弱我不想讓他們任何一個人看到。

我是跑著出來的,我望著如墨天幕,雨水如同從這天幕上倒下來一般,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來這裏大都是私家車,很少打到出粗車,我看著雨幕,邁開步子,朝著前方而去。

我感覺心有些空,被雨水洗過的臉,有些冷,我走過一條有一條的街,就是沒有車輛停留,也許是下雨的關係,車流量變少了,在路過一條路口之處,與我相距十米之地,有些嘈雜,我未多做停留,便離開了,後直至後覺中,才明白,原來是出了車禍。

剛踏入家門,我還未換衣服,便聽到電話鈴響起,這是一個悲劇,一個像一根刺一樣穿插在我心間的悲劇。

“為什麼才接電話?”這聲音,是王阿姨,有著憤怒,有著怨恨,我聽完後麵的話,飛快的往醫院趕。

“你叔叔車禍。”這四個字,如同一鐵錘,敲碎了我的世界。

跌跌撞撞跑到醫院,看著坐在急診室外的王阿姨、小偉、父親,我顫抖著,走到王阿姨的身前。

“媽媽,怎麼會這樣?”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眼神,不帶任何的生氣,死一般沉靜,我一把握住王阿姨的手,那有著溫暖的手,如同寒冰般。

這時,急診室的門開了,王阿姨一把甩開我,我隨著王阿姨一道,來到了醫生麵前。

我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