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快步走進了酒館,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個人。
其中兩個,也是個頭很高,膀大腰圓,手裏拿著大刀,緊跟在這絡腮胡子大漢左右,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手下。
另外一人則是一身漁夫裝扮,看樣子像是平川鎮當地的漁民。
看到這四個人走了進來,酒館內的店小二趕忙上前招呼,他的手上還拿著個酒壺,還有幾個酒杯“四位大爺,實在不好意思,您看這會座位都滿了,要不。。。”
店小二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這大漢單手一抬,止住了他的話,說道“我們不是來喝酒的。”
說完他走到酒館中央,兩眼很是有神的看看四周,而酒館裏的人大多都是在說笑喝酒,沒人管他。
他輕咳了兩聲,聲音很大,朗聲說道“各位兄弟有禮了,我姓張,承蒙道上朋友抬愛,都稱呼在下一聲胡子張。”正說著,他麵帶微笑的伸出一隻手,在他那很是茂密的絡腮胡子上摸了兩下。
他看著周圍的人,大都轉頭看了過來,又接著說“各位朋友來到平川鎮,應該都是為了那海下麵的,寶貝!”這寶貝二字他明顯是加重了語氣。
聽到這話,原本紛亂的酒館內,忽的安靜了下來。
這裏的每個人都知道,沒人會閑的沒事,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喝酒,而他們的目的,無非都是奔著那海底的寶貝而來,但是從來沒有人在明麵上說過,更沒人說的這麼直白。
胡子張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在下不才,有一艘船,船不大,載個三五十人出海是不成問題,說來慚愧,昨天我的幾十個兄弟有些水土不服,下不了海,現在能跟著我下海的,隻有不到三十人,人手有些不夠,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人多好成事,諸位都是在道上混的,我胡子張向來公平,如果有信得過我胡子張的,明天願意跟在下一起下海尋寶的,不妨報個名,我胡子張用我的信義保證,如果咱們運氣好,得了寶貝,肯定會公平分配,人人有份。”
此話一出,酒館內一瞬間便亂作一團,沸騰了起來,每個座位上的人都是互相議論。
“胡子張是誰,你聽說過嗎?”
“胡子張你都不知道?聽說這人以誠信聞名大陸,而且做事也是極其的公正公平,我聽說他的小舅子,仗著胡子張的威名,前幾年做了很多壞事,不但殺人,還侮辱了好多黃花大閨女,這胡子張一怒之下,當眾親手把他的小舅子宰了,人頭還在順陽城的城頭上掛了七天,大義滅親,可真是痛快,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還不止呢,江湖上都稱他是,義薄雲天大刀胡子張,他可是大刀幫的,聽說他很可能是下一任的大刀幫幫主呢,要是能結實這個人,日後肯定會有很多好處。”
這大刀幫位於西部大陸南部,是南部最大的幫派,南部的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也是他們說了算,大刀幫幫中的弟子,都以大刀為兵器,幫主項應天的那一把玄鐵大刀在手,那是呼風喚雨,橫掃千軍,無人能敵。
酒館內的議論聲持續了好一會,才被一個聲音打斷“你們大刀幫的幫眾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怎麼會找我們上船?”
聽到這話問的有些道理,還有幾個人也是異口同聲的應和道“對啊,對啊。”
胡子張神色淡定,伸手招呼剛才的店小二過來,他拿過店小二手上的酒壺酒杯,自己斟滿,然後一口喝了下去,“好酒,好酒,這酒入口甘甜,提神醒腦,清香無比,真是難得的好酒。”
說完他笑了笑,把酒杯交還給了店小二說道“這位兄弟,你這話問得好,不怕大家笑話,我大刀幫的幫眾雖說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是旱鴨子,下不了海,好不容易找了一百來個有水性的,這還沒下海,就折了一多半,真是慚愧。”
聞言眾人又是議論一番,其中一人大聲問道“聽說你們大刀幫的人,各個都是武藝精湛,難道什麼人都能上船?那不是太兒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