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西山偏僻是偏僻了些吧,倒適宜居住,有山有水還有座閑置的小木屋,模樣雖是破舊了些倒也能勉強的遮風擋雨。
最重要的是這老山中生長著一種草叫祝餘,狀如韭而青華,食之不饑!
卻說這小木屋雖能勉強入住卻及其簡陋!連個灶台都沒有!
幸好從前來此閑玩的時候有幸尋得這種祝餘草,才解決了我離家出走最大的麻煩!
一來幾日,沒有娘親在身邊倒也過得安生,隻是多多少少還有些思念。
正午,草草吃了幾根祝餘又喝了些甘甜的山泉,便尋了棵最為穩妥的樹杈,蹺著腿躺在上麵發呆,想著娘親何時曉得懂我,想著自己何時回去,想著在這裏日子雖然悠哉,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想著想著不知何時竟睡著了。
夜半是被陣尖銳的叫聲所驚醒。
那聲音似猴子般的尖銳卻又比那猴子的聲音更加刺耳上許多,一聲下去會在空中轉個彎從而再提高音量以更加尖細的聲音劃破天際,貫穿耳膜!
若是冷不防聽見定是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凡人聽見怕是七竅流血都不為過。
可我自然不是凡人,又好奇心比尋常人家大了許多!
這聲音自非我第一次聽到。
初聽到這怪聲後我便循著那聲音追了過去,走進了才瞧得那聲音是自一種形同猴子長有白耳的怪獸所出,這怪獸晝伏夜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長相也令我不甚喜歡。
原本西山是沒有這種怪獸的,不知何時它們遷居於西山南域,說來這西山四麵環海,來的也是突然,若是告我這怪獸有神識懂得騰雲駕霧倒還說的過去,可若告我這猴子是泳過來的,那我定是萬般不信的。
隻因其素日從不踏入北域,井水不犯河水倒也讓省了我很多麻煩,可今日不知…
它們又是如何渡了三裏寬的河過來的。
聽得那聲音離我愈來愈近,我連忙起身藏在樹上適應著黑暗。
伴著柔柔弱弱的月光,嗬!好一隻體型超大的四不像搖搖擺擺撅著屁股朝我那木屋走去。
我一拍樹杈,心道,這怎能行,即便那木屋甚是簡陋卻是我在這山中唯一發現的居所,又怎能放任它拆了我窩!
眼看它就晃蕩到我木屋前,我非常著急的騰空而起,手一揮朝那怪獸施展了定身咒,可那怪獸反應竟比我快的多,在被我定住前仰天長鳴,瞬間喚來了四五個同類。
我立於夜空,一邊定著那隻張著血盆大口露出一口尖利牙齒的四不像,一邊瞧得四五個站起來及我一般高的龐然大物以極快的速度浩浩蕩蕩的衝我奔來。
若不是我正離家出走,若不是它們要搶了我唯一的住處,我定是不會打這沒有把握的仗!
可是,如今的我早已無處可去,若是從暴怒的娘親和這猴子中選一個,我倒寧願選這猴子。
一人對五隻龐然大物,即便我曾經拜師學藝過一段時間,可早已塵歸塵土歸土,師傅教的還師傅,勝算渺茫。
但如今這種節骨眼,不管戰績如何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單手虛空中施以仙術,變出一張小巧精致的銀網來。
這銀網名喚捆仙網,上捆仙凡下捆妖魔。若被這寶貝網住,唯一的辦法便是物主將其放了,或物主死去才方可解脫。
這原本是二哥在我成年禮時送於我防身的,雖我不學無術但在這太平歲月也本以為用不到,卻沒想到竟在今日派上大用場!
我將那捆仙網朝那四隻怪獸扔去,這捆仙網可隨物主的心念變換大小,拋起的瞬間,立馬變寬數十米,那怪獸們瞧得天網罩下,掉頭撒腿便跑。
平日裏,我一直將這東西隨身攜帶,如今一試才知這東西果真好使,片刻功夫那幾隻怪獸便被捆的結結實實,發出響徹雲霄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