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到清宮殿便怒氣衝衝的跑去同他興師問罪。
我倒想看看他到底哪根筋搭錯了。
我願赴這宴說到底還是為了他,他倒好!一日之內將我扔下兩次?!我白落是造了什麼孽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要他如此待我。
轉了個彎一打眼突然就那角落處慌慌張張探頭探腦的小腦殼。
我一挑眉,用腳趾都能想到這廝見我鬼鬼祟祟的模樣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否則又怎會貓著腰躲在那麼隱蔽的地方,他就不怕踩到什麼動物的糞便?
我一臉狐疑的悄聲摸過去,他何曾料得自己被我發現了,還搖頭晃腦的撅著屁股在那悠閑悠閑的刨著土。
當我逮住他的衣領將他拽起來的時候他還一臉惛懵的看著我,兩隻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一看便是受到了極大的的驚嚇。
“你…”我剛要開口,他突然開始抽搐起來,鼻子一聳一聳,眼睛忽閃忽閃的落下滾滾淚珠來。
“這事可真不怪我,是神君非要我先載著他走的,他那脾氣我也不敢說不啊!”
說罷他抽搭抽搭鼻子,把頭一轉用我那衣袖擦了擦小臉繼續做出一副更加委屈的樣子。“我可真不是故意不等你的,莫要冤枉了我!”
我還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也就為了這事,我一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嫌:“罷了罷了,我自然知道他有多可恨便也懶得同你計較,神君呢?”
“神君?”他一本正經的做出思索狀。
“我記得他好像是往寢殿的方向去了?”
我隨口應了聲,轉身便往那寢殿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憤怒使我臉不紅氣不喘,一腳把門踹開。
就在我張大了嘴準備來出河東獅吼來之時,被那突然映入眼簾的半個胸膛驚的瞪目結舌。
我驚呼一聲,一臉尷尬的退了出去,似是第一次見到一般還隨手帶上了門。
可這關上門的那一刻便後悔了,又不是第一次見有何好害羞的,可我瞪著麵前那扇大門卻再也鼓不起勇氣再推開。
也不知在門口守了多久卻遲遲不見出來,我便按耐不住的想要再探進顆頭去好好打探一番,這手剛剛放在門邊,門卻從裏麵被打開了。
迎麵撞上的是一雙令人無比熟悉的丹鳳眼。
而那眸子彎的似個月牙!
滿滿的得意自她嘴角溢出,那副輕佻的模樣活脫脫全然占盡了便宜。
我一時大腦一片空白,她………她…她怎麼在裏麵?
那剛才…孟章…
我有些僵硬的後退了兩步,一雙眼睛愣神的看著那麵帶嘲諷,一臉譏笑的佳靈兒以及屋內早已穿戴整齊的身姿。
那佳靈兒衝我挑了挑眉梢,一臉得意的轉身就挎上了孟章的胳膊。
我咬著牙緊緊攥著拳頭氣的渾身顫抖。麵具呢?他一向不喜在別人麵前露臉!為什麼她可以?他怎會容忍佳靈兒?!
我憤怒的瞪向孟章,那佳靈兒突然一把掰過孟章的臉輕輕吻上。
一瞬間,我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突然便記起壽宴上佳靈兒要我去十裏河畔尋她,我沒去她竟找上門來了。
我冷笑一聲,隻覺得那一吻令我胃裏翻江倒海的惡心,在眼淚決堤我硬著頭皮,一副淡定的模樣挑了挑眉轉身走開,剛一轉過身來淚就決堤了般落下,我極力捂著那刺痛著的心,挺直了腰杆,帶著一股傲氣走了出去。
酒是個好東西,不管凡人神仙都喜歡。
喝進的是憂愁,吐出來的是苦澀,暫忘的是記憶。
我獨坐在院落裏的桃樹下,一口接一口的將那苦楚灌進肚中。妄想大醉一場醒來時便可倒帶如初從頭開始,逃避現實。
我知曉今個所發生的一切明日不知亂傳成什麼樣子。
我也知曉路會越來越難走,事會傳到爹爹娘親耳朵裏。
可這些我都不怕,也不在乎!
可我在乎為什麼佳靈兒會出現在孟章的寢殿,孤男寡女也就算了,坦胸露乳算怎麼回事?
是他因為我同暮年的事故意氣我,還是為了什麼?
我本就愚鈍,生來便不是能夠遊刃有餘解決任何問題,幾萬年來所受的教導總結下來也就四個字概括:隨心所欲。
男人我伺候不得,話我不會說。
晃了晃手中的酒罐,仰頭倒了個幹淨隨手一丟又重新拿起一壇,撕下封口仰頭又是一頓猛灌,反反複複,周而複始,渾渾噩噩不知道過了多久,酒勁開始上了頭。
我把著樹幹一頓猛吐,又頭昏腦脹的一屁股坐在那嘔吐物上開始捋順腦子裏的一團亂麻。
丟下我的是他,莫名甩臉子的是他,在殿堂中護犢的也是他,最後丟下我不要我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