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說笑了,的確,侯某此生唯一幸運之事便是遇見了她。不過有一句說對了,想要見到她也得看緣分,就連我認識她到現在,見麵十個手指頭也數得過來,想要見到她確實難於登天。”
侯希白一臉溫和有禮,謙謙公子,氣度非凡,並沒有因為李秀寧的試探而麵露不悅。不過從他話中也透露出了一個信息,他的確認識畫中女子,但想要見麵卻是難上加難,連他也不例外,無論李秀寧打的什麼主意,找不到人那也是扯淡。
“秀寧姐,原來你也跟我一樣對她欣賞非凡,看來我們喜好也有相同之處,果然是好姐妹。”宋玉致眼中欣喜非常,像是得到認同一樣,自己的想法得到好姐妹的高同,心中就像吃到蜜餞一樣甜滋滋的。
“人家秀寧姑娘是自己有眼見,跟你這個男人婆有什麼關係,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寇仲見不得人家小姑娘得意,遂出言諷刺打擊,他才不介意別人的眼光呢,他就是小心眼,斤斤計較怎麼樣。
“你…我知道,你就是見不得人家好,一個大男人,心胸這麼狹窄,絕對不是個好男人。秀寧姐,以後別理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說不定他以後還要打女人呢!”宋玉致也同樣跟他杠上了,不過她知道寇仲喜歡李秀寧,因此專門找他的軟肋來打擊。
“你說什麼,沒男人要的男人婆,我當然不打女人,不過我現在打的不是女人。”寇仲立馬舉起手來,作勢要打向宋玉致,話中還言明她不是個女人。
“啊——”宋玉致見到寇仲向她打過來時,連忙就向別處跑去,老好人徐子陵立即上前拉住瘋鬧的寇仲,看似寇仲凶惡的模樣追在宋玉致身後,其實也不過是像兩個小孩在追逐打鬧。
這讓本來想要打探一些消息的李秀寧看得又是可惜又是無奈的搖頭,隨即悄悄向侯希白那處側目,隻見他在寇仲他們開始打鬧時就迅速的把那幅畫作收斂妥當,想來是不讓他們不小心碰到畫作使它受損,可見這幅畫作絕對比這裏的其它畫作要特殊。
李秀寧這樣想可是有依據的,沒看見徐子陵在拉住寇仲追逐宋玉致時,把那些美人圖碰得東倒西歪,而侯希白卻看也沒看一眼,隻顧著把手中的那幅畫收斂妥當,如此差別對待還看不出來,那就真的是眼盲了。
夜深人靜之時,侯希白手中拿著長生決仔細研究,可惜試了所有的方法都無法啟動長生決,最終他不得不歎氣,看來他跟長生決是無緣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窗邊飛過,侯希白機警的立馬收起長生決,立即隨後追趕而去。在同來人交手幾招之後,他就知道了來人的武功套路,原來是魔門陰癸派的人。隻是除了‘她’以外,就隻有陰後祝玉妍有如此能耐,什麼時候又有了一個後起之秀。
當他追到一個房間內之後,就見到一名妖媚之態的女子正安坐著起音撫琴,妖嬈的媚眼隨時的對著他放電,琴音之中參雜的天魔音卻無法對侯希白產生任何作用。反而使他來了在扇麵上作畫的興致,因此趁著女子撫琴一曲時,他便使起一白麵折扇開始對照女子作畫。
一曲終了之時,侯希白在扇麵上也把女子的媚態定格在了上麵。這位妖媚女子正是魔門陰癸派的首徒婠婠,她來此就是為了得到長生決,隻是經過一番試探侯希白期間,她的天魔音卻不管用了,這隻能說明侯希白的武功絕對隻高不低。
對於婠婠的詫異,侯希白心中甚是得意,如果她把天魔音修煉得像她師傅一樣也許有用,如果再往上能達到紫蕁的功力才能讓他無絲毫還手之力。
因為山莊是他的地盤,所以婠婠還是有所顧慮,這裏不能全力施展,因此婠婠便把侯希白引致郊外無人之處,如此正好可以大展拳腳,不過相對說來,兩人交手數招,但兩人出手都有所保留,因為大家都隻是試探,又沒有深刻的仇恨,因此互有留手。
算起來,兩人交手之後,應該算是平手,最後婠婠也不再久留,先行離開了此地,隻留下侯希白在原地,回想著妖媚入骨的婠婠,動人心魄的妖嬈之姿,無關情愛,這隻是他欣賞女子所表現出的各色美感。
第二天,李秀寧因為有要事要辦,因此隻好讓寇仲和徐子陵留下來,等到三天之期到了之後,再從侯希白手中拿回長生決。
如此,李秀寧便隻身帶著兩名屬下來到了李密的地盤,以一女子來說,隻身前往不知是敵是友的地方,確實是膽識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