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自從知道百花園的異常之後,表麵上沒有露出任何情緒,不過在對著祝玉妍時卻是適當的作出深情又是遺憾的神情,隻為了不讓祝玉妍看出絲毫異常。他的心中也在暗自計較,沒想到紫蕁的行動如此之快,看來是他與祝玉妍經常借地的事使她惱怒了吧!
不過這也說得過去,誰願意讓別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囂張,這時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天紫蕁在月下吹蕭的美景,猶如月下仙子,靈氣逼人,仙姿飄飄,仿若就在此時將要飛升而去,脫離凡塵,回歸仙界。
陰癸派的女弟子全都帶著一絲妖媚之氣,沒想到竟然是‘雞群裏飛出一隻金鳳凰’,難怪祝玉妍稱她這個紫蕁師妹與常人不同,自從因為祝玉妍每次提起這個師妹時的怪異神情引起他的注意之後,便找到機會躲在暗處,當時的震撼還真是驚為天人。
石之軒自從是個風流倜儻的俊雅公子,以往在那些女子麵前混得風生水起,無往不利,而自從遇到紫蕁並與她交談過一次之後,反而打擊到了他的自信心,她的神情不似作假,欲拒還迎這種作態根本就不是淡漠的她會做的事,反而是她的一顰一笑,一嬌一嗔,無不讓人奉若女神,瘋狂追逐,隻為她一瞥。
自從上次在被紫蕁警告之後,石之軒卻並未有絲毫的懼怕之心,反而在腦海中時不時的浮現出她的身影,這是他多年來唯一一次對一個女子產生興趣,隻可惜這位美人跟以往的女子完全不同,完全無視他的存在,最後更絕的是不讓他踏進清幽穀一步,更別提再次入百花園欣賞她的仙子之姿了。
“石郎,你在想什麼?”祝玉妍本來正講得興起時,卻發現了陪在身旁的人卻有些心不在焉,有時女子的感知卻會變得非常的敏銳,沒來由的覺得心中一突,石之軒從來沒有在她麵前失神,所以她有些擔憂他是否有什麼不好解決的事。
“哦?沒事,我隻是為玉妍你擔憂,如此頻繁的出入陰癸派,怕是容易被人發現。”
石之軒被喚回心神,但經常與女子打交道的他自然是應付自如,要知道花澗派的弟子每個都是情場高手。適時的眼中露出柔情,本就俊逸的容顏,女子也喜歡吃這套,自然不擔心被察覺出剛剛的異常。
“石郎!”祝玉妍動情的喚著情人的昵稱,剛剛心中的不適也早被遺忘。順勢柔若無骨的倒進石之軒的懷裏,遠遠觀望時,男女相擁,在陽光的印照下,就如一對如膠似漆的璧人。
然而,誰也沒有看到此時石之軒的眼底卻是冷淡得沒有任何情緒,嘴角彎起冰冷的弧度,仿佛他對懷中嬌美的美人沒有任何的柔情,跟抱著一根柱子似的,提不起他絲毫的情緒。
在陰癸派內,紫蕁雖然深居簡出,但也偶爾會出門派去遊覽一番,別看年紀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卻是已經出落得婷婷玉立,嬌美如花,因為少有人知的關係,所以外麵的人都不知道她其實是陰癸派的弟子,師尊也有意隱瞞她的身份,也正是如此,魔門中的第一美人才會落在祝玉妍的身上。
魔門中人就算親眼見到紫蕁,也不會相信她屬於魔門中人,原因就在於她身上那獨特的氣質,純粹的氣息,淡漠的氣場,這些都不是魔門中人有的東西,如此見過紫蕁第一眼的人就會下意識的把她歸類到了正派門下。
這也是紫蕁的師尊樂意之誌,一是她對紫蕁的疼愛,知道紫蕁喜靜,沒有爭名奪利之心;二是師尊走的一步暗棋,對於紫蕁的天賦,師尊也是繼於厚望,隻是唯一可惜的就是紫蕁沒有欲望之心,但同時她又相信,陰癸派的未來唯有紫蕁才能保全,因此才會到現在魔門中人也不知師尊的關門弟子是何模樣。
可以說,陰癸派之中活得最輕鬆,最愜意的人就唯有紫蕁一人了,在門派中她是師尊的得意弟子,地位絕對,紫蕁那出神入化的醫術更是令人歎為觀止,可惜她卻是從不輕易出手,因為門派之內已經有了一個邊不負,就算他性格怪戾,喜怒不定,派內弟子也無法抗議換人。
如果真有人如此的話,恐怕在不知不覺中就已被邊不負暗算導致各種並發症,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在門派之中,誰都知道邊不負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去麻煩他的紫蕁小師妹,治療直接找他就行了,幹嘛還要去麻煩到小師妹,這不是故意想要上前套近乎嗎?
不過門派弟子卻是非常的佩服紫蕁,因為唯有她才能製住這個大惡魔,說是大惡魔的弱點也不為過,可惜這個弱點卻不是誰都有本事去拿捏的,因此這個弱點其實也不算是弱點,果然強者的朋友圈子也同樣是強者,不是普通人能接觸的事實。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雖然紫蕁從未與祝玉妍為難,但保不準人家也會同樣息事寧人啊!就拿被魔門中譽為第一美人這個稱呼來說吧,其它門派不知道,但是門內弟子卻是完全知曉,祝玉妍的美貌的確美豔,可惜本門內卻還有一位美得不似人的紫蕁呢!
有對比就有比較,有些弟子私下當笑話在討論,如果她們沒有見過紫蕁的容貌,就算是隱隱一個側麵,卻已經美得讓人自卑,別說魔門第一美人,天下第一美人恐怕也唯有紫蕁最有資格上位,其他弟子也有私下討論,可惜這兩名弟子運氣不佳,正好遇到路經此地的祝玉妍,本來就對紫蕁有些嫉恨的她自然聽不得這些話,這樣不是在嘲笑她那第一美人的譽稱名不副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