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飛天是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二的朋友之一,以往他對她也是多有照顧,人也非常的溫和風趣,她的朋友本就很少,自然不想有人突然離世,更何況她也查探了他的身體,不是因重傷,而是中了毒咒,而這個施展的手法卻非常令她熟悉,這正是出自暗夜家族人中之手。
不隻在戰飛天身上施展毒咒,而且還是更加惡毒的毒咒,按理說這些應該是暗誰家的禁術,如非必要,倒是幾乎沒有人會這麼做。到底是誰呢?這些情況紫蕁此時到是還不太明白,但是線索卻是直指她的親人,心中雖然疑惑重重,但她卻不是隻憑一介猜想就斷定是他們其中之一出的手。
“小戰,放心,我一定會查明真相,我不相信會是哥哥和羅兒他們下的毒手。”
“二弟會如此,都是暗夜羅下的毒手,你身為暗夜家的人,當然會包庇自家人。枉費二弟到死都對你癡迷不悟,你對得起他嗎,昂?”
雄厚的粗獷男聲頓時響徹在這靜謐的密室之中,更是打斷了正思忖沉吟的紫蕁。進來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高九尺、發須皆白、左臉一道入骨深疤的壯年人踏步而入目光炯炯,此人正是烈火山莊的莊主烈明鏡。
麵對烈明鏡的指責,紫蕁隻是輕輕抬眼瞥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轉回到戰飛天的臉上。此時她正在為戰飛天緩緩修複身體,就像是吃飯要細嚼慢咽才能得到更好的吸收一樣,紫蕁也隻能細細的為他體內輸入靈力。
“烈莊主,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麼也應該知道我也是現在才回來,對於事實的真相還是一知半解。我是羅兒的姑姑,自然比你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相信會是羅兒下的手。”
剛剛的指責,紫蕁倒是並沒有跟他計較,畢竟他也是最為擔心戰飛天的人。視線並沒有看向他,但還是輕聲解釋了一番。
“事實勝於雄辯,當年是我親眼所見,是暗夜羅指使那個暗夜魔女把二弟打成重傷,後來更是不知為何性命垂危,成了如今的活死人,這樣無知無覺的趟在寒冰床上終年度日,我找盡了所有奇人異士,也不過靠著這個寒冰床維持他的傷勢不變。我痛恨自己作為大哥,竟然對此無能為力。”
烈明鏡一說到當年的情景,仿若曆曆在目,眼中的仇恨沒有絲毫作假,他恨,隻要是暗夜家的人他都恨。隻是當初戰飛天在快要沒有生息時,為了勸阻他的瘋狂,就告訴了他紫蕁的真實身份。
他知道二弟的本意是不想讓他恨上紫蕁,畢竟是心上人,如此烈明鏡也隻能忍住心酸,答應不將此事告知紫蕁。然而事與願違,如今在他進行每天空閑時來看望戰飛天時,竟然見到了失蹤二十多年的紫蕁,情緒不受製作的就直接遷怒於她,並對她厲聲指責。
“暗夜魔女?我暗夜家什麼時候出了個魔女,冥兒可是天生就不能習武的體質,我想應該不是她。烈莊主,那個暗夜魔女是誰?”一瞬間,紫蕁就抓住了重點,暗夜這個姓氏在這個世界上可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加上當時羅兒也在場,但是出手的卻是那個暗夜魔女,果然覺得很可疑呢!
“難怪你不知道,她是在你離開之後才名聲崛起,雖然江湖中大場隻知她的稱號,但我們從暗夜冥口中得知暗夜魔女是她的三妹,暗夜絕。她也是你的侄女,你還說跟你家沒有關係?”並不了解內情的烈明鏡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當然也不忘加上一句泄憤的指責。
“我承認這事的確與我暗夜家的人有關,但同樣疑點重重,我會查明事實真相,證明羅兒的清白。你放心,隻要飛天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把他治好。還有,以後別再他耳邊大聲,別看他現在沒有知覺,其實他能聽到在外界的各種聲響。”
對於情緒激動的烈明鏡,紫蕁倒是不太想理會,但該說清楚的她還是交待了一番,另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讓戰飛天傷心,如果她對烈明鏡為難,想必戰飛天心裏也不好受吧!就算現在他不能睜開眼睛說話,但他的確能夠感到到外界的動向,這也是多虧了被靈力多年來滋養的結果。
烈明鏡一聽戰飛天能感知他們的對話,頓時不敢再多有言語,想必他也是不想讓二弟左右為難吧!畢竟當初他也答應過戰飛天,不與無辜的紫蕁為難,剛剛隻是一時怒火中燒,才會激動的對她指責。
本來紫蕁是想再細問烈明鏡一些情況的,不是又想到以他對暗夜家的人有偏見,恐怕也不會說實話,反而會誤導她的思緒,反正如今戰飛天的性命已經無憂,剩下的事就由她自己去探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