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京城之行(1 / 2)

淡金色的陽光,從湛藍的天空中照耀下來,驅散了空氣中已有的濕寒氣息,吹拂而來的輕涼冷風,如今已是初秋之季。

“羅兒,我們去皇宮一趟吧!”在離開烈火山莊之後,紫蕁就與暗夜羅一起起程,在閉目靜默的須臾之間,她已經決定了目標之地。

“好!姑姑說去哪就去哪,不用再詢問我了。”暗夜羅對於紫蕁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的態度,自然不會作出反對,欣然同意紫蕁的一切決定。

翩然輕巧的身影,在紫蕁瞬躍而起之後,暗夜羅也隨後緊跟在後,幾個瞬息間,兩人的身影早已不見了身影。

早已離莊的如歌與雪在一個小鎮上開了一家燒餅鋪,每天為了做出大量的燒餅體售賣賺些銀錢,這兩人雖然不是做的大事,倒也是自得其樂。

在如歌以為她未來的生活就會這樣過下去的時候,竟然在這遇到了以往同期進入品花樓的小婢女香兒,現在刀無暇的香姨娘。

江湖傳聞,霹靂門擅自製造大批火藥,為禍一方,被視為江湖中人的禍害,因此以烈火山莊為首,天下無刀城響應,同時向霹靂門宣戰,不過似乎那落網之魚正是霹靂門的少主雷驚鴻。

這些倒也不會太引人注目,隻是如歌從香兒口中得出,這件事情之後還有另一個陰謀,而被算計之從卻正好就是她的師兄玉自寒。事情牽扯出了玉自寒,如歌也不會再安心居住一隅,趁人不備,冒險進入無刀城中探詢。

事後有驚無險,幸好被當時刀無暇新娶的姨娘百合蒙混過關,實際上是雪在暗中幫助,在如歌正慌忙想要去找玉自寒,期間被雪一無具細的說出時,如歌一瞬間就開始對雪起了懷疑,並當麵嚴厲的責問其微分。

就是因為這樣,雪的心裏卻也不痛快了,之前是戰楓,現在是玉自寒,如歌在乎的人中根本就沒有雪的存在。想通是一回事,但無論是誰也不願在真心付出時,卻被當做不法之徒來指責,就算因為詛咒的關係不會愛上他,但也不能如此不把他當回事,真心被踐踏。

雪坐到紅玉鳳琴旁,手指輕輕將琴弦撥響,他恍然已忘卻了她的存在。

如歌追問道“刀無暇講的人果然是玉師兄嗎?他會有危險嗎?”

下午在白亭的梧桐樹上,她有種奇異的感覺,覺得那個他可能會是玉自寒,因為以天下無刀的實力,除非去刺殺像玉自寒那樣身份的人才會如此小心,可是畢竟不能確定,又放心不下,所以想去看看。

一種奇異的神情閃過雪的麵容,他的手指一僵,一根琴弦‘鏘’地應聲而斷!

他打量她,眼神沉黯“你很緊張他嗎?”

如歌皺眉道“他是我的師兄,我自然關心他。”

雪輕笑,笑容仿佛初凍的冰河,有說不出的冷漠“很好。”她聽不懂。

雪接著道“所以,他一定會死。”

如歌驚呆了,喝道“你說什麼?”

雪幽幽地對她微笑“因為我恨你。”……

秋夜,清寒的雨絲落在青石的地麵上,積了小小的雨水,地麵濕潤而透明。雨霧中的庭院,金碧輝煌,氣派恢弘。長廊下,一掛碧玉鈴鐺在細雨中‘叮當’飛響!

這樣的雨夜,輪椅中溫潤如玉的男子,一襲青衫顯得分外單薄。他望著鈴鐺,目光中有悠長的思念。

玄璜抱著一方薄毯,低聲道“王爺,天寒小心保暖。”

玉自寒淡淡一笑,端起身旁圓幾上的茶杯,輕抿一口溫熱的碧螺春。他隻需要一點茶的暖意,至於毯子就不必了。他的雙腿自幼殘疾,就算蓋上毯子也不會感到溫暖。

玄璜不語,他想起那個紅衣裳的少女,如果她在這裏,毯子必已覆在了王爺的膝上。他們離開烈火山莊已近三個月,王爺的身子漸漸清瘦,有時會不自覺地睡去,但禦醫們卻檢查不出任何症狀,隻說體虛,玄璜十分擔憂。

當年玉妃難產身亡,誕下的龍兒體弱多病,再加天生失聰,待到五歲時,居然離奇地雙腿被廢,再不能行走。皇上忍痛將他送至烈火山莊,使他遠離宮廷紛爭,也希望他習得武功身體強健,為避人耳目,為他另取一名玉自寒。

玉自寒就是靜淵王,青圭、赤璋、白琥、玄璜、黃琮、蒼璧,他們六人是皇上欽點的靜淵王的侍從。玄璜,跟隨玉自寒身邊,照顧他一切生活起居。

雨絲飄在鈴鐺上,像綴在碧玉上的露珠,玉自寒不知不覺已然睡去,睡夢中似乎感到有些冷,俊秀的雙眉微微皺著……

京城,這裏紫蕁不過初來,不像暗夜羅早就已經在這裏來往過多次,因此一到京城之地,打點之事就由暗夜羅來一同包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