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刺蝟和貓(1 / 2)

刺蝟和貓

90年代末,10年代初,手機和電腦在中國還並未完全普及。起初,我與浩岩的聯係大部分依賴書信,那種從紙張上散發出的淡淡墨香隨著情感蔓延,淳樸而富有質感。

後來,手機電腦普及,通訊發達,卻又因為他工作關係,依然聯係困難,有時候一封信,從郵寄再到檢查,收到的時候已經快過了一個月了。詠溪常說這樣的感情像栓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能維係到現在真是萬難啊!

有時候僅靠一份想念維係一份感情的確很難。可也恰恰是這份想念讓人有了堅持的勇氣。

大學四年,生活裏最大的喜悅就是每每打開信箱看到那特別的信封的那一刻。

有時候覺得我們的生活好像是完全隔絕的兩個空間,你睡著的時候也許他正醒這,而你醒著的時候他也許已經睡了。有時候就連一句我想你也要很久才能悅然於彼此的心中。而我已經很久沒有收到他的信了。就連蘇銘這次去跟他也是匆匆一麵隻說是他最近很忙。

不過蘇銘最近倒是經常來。他的公司上市後各種各樣的宴會也絡繹不絕。蘇銘說自從他身價倍長,各種的姑娘便絡繹不絕的送上門來,讓他很是頭疼。於是乎就想到了我這個一箭好幾雕的防彈衣。最重要的是跟我一起他就可以不必麵對蘇伯父,蘇伯母的窮追不舍。當然我看得出蔣瑤也是原因之一。

女人總是很敏感的動物。第一次見到蔣瑤,我就感覺得到他對我的敵意。顯然他是誤會了。

雖然已經開春但北方的風還是有點清冷。我是不喜歡皮草這種奢華的東西的。從酒店出來,我索性將那它拿在手等車。蘇銘很紳士的將它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後點了隻香煙。那一刻我竟然有點恍惚。那神情那動作像極了浩岩。風吹的那火苗有點搖曳,我下意識的用手替他擋了一下風。

他或許是看到我此刻的眼神吧。那隻拿香煙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然後收起火機,摸了摸我的腦袋。

“我有點想他了。”我對他說。

這次他把手放在我的手臂上用力攬了一下對我說:“上車吧!”

蘇銘一路話很少,還是一臉疲憊,跟在宴會上的他截然不同。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過了熄燈時間,我一身“華服”實在不願意叫宿管阿姨。阿姨才不認識這一水兒的香奈兒,肯定以為我是一跑夜場的不良青年呢。

我站在黑漆漆的宿舍樓前,突然感到莫名的累。我轉身對蘇明說;“走,開個房吧!”

他笑掐滅手裏的煙頭轉身打開車門。

“嘿,蘇總果然氣宇不凡啊,怎麼沒嚇著你!”我笑著說。

“笑話。”他滿不在乎的說。

我和蘇銘一起出現在酒店前台的時候,那小姐著實吃驚不小。我想蘇銘一定是這裏的VIP.

“挺熟練的嘛,經常來吧!跟誰?蔣瑤?”我挽著他的手臂嘻皮笑臉。

“怎麼了,就能跟你來啊!”他也沒正形的說。

“當然不是了,跟我來多沒意思,你也老大不小了,這麼豪華的套房,良辰美景怎能虛度太可惜了,當然要常帶一些漂亮姑娘來嘍!”我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呼吸著午夜時分清涼的氣息,忍不住陶醉。這一刻,我真的很想很想那個人,不知道他是不是還醒著還是睡著了。

“你睡吧,我回去了,明天叫人接你去學校,或者你自己打車也可以,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

“怎麼了,怕蔣瑤誤會啊!那你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剛才大堂的人都看見你跟我進來的。”我一臉壞笑的對他說。

“我跟蔣遙沒什麼的,別瞎說。早點睡!”他走過來摸摸我的頭說。

“蘇銘哥,陪我聊聊天吧!”我忽然叫住他。

“怎麼了?”他放下外套折回來問我。

“最近莫名其妙的覺得不安!偶爾覺得很孤單!”

“為什麼?”

“我已經很久沒收到他的信了,電話也很少,偶爾有,也隻寥寥數語。”

“他的工作你了解的,他最近比較忙,也可能分開太久,就要回來了,你心裏想太多了吧!”他安慰道。

“可能吧!那跟我聊聊你吧!”我問他。

“我們一起這麼多年,我,你還不知道嗎?”他點支煙陪我坐在落地窗前。

“總有一些是我不知道的吧!”

“什麼是你不知道啊?”

“我們就聊聊蔣遙和司琪吧!”

“聊她們幹嘛?跟你又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