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此時相望不相知(1 / 2)

此時相望不想聞

在泳池被記者惡搞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怎麼出門,後來事情漸漸得以平息,我想是蘇銘的緣故吧!不過聽說蔣遙被外派很久。

直到浩岩回來的前一天,我和詠兮去司琪那兒取回我定製的一條裙子。那一天是三年多來最輕鬆的一天。父親也在那天提前調回來任職。

晚上我回自己的新家,房子幾個月前就裝好了,那時父親剛開始著手調動的事。站在我的房間隻要一抬頭就是浩岩的房間。

晚飯後,母親第一次講起了她與父親的相識。

“你爸爸是個很堅強的人,他能醒過來是個奇跡。我和你沈媽媽接受命令一定要治好她。他醒來後我一直照顧他,他話不多,但是說起話來卻很風趣。總是很粗心但卻能記住我喜歡的東西。後來從同事那裏聽說,他是首長的兒子,有妻子和一個小女兒。他出院前送給我一塊手表。後來,我就再沒見過他。不久後戰爭結束,我們都各自回到原部隊。直到兩年後,我奉命去一位首長家裏,給他檢查身體。那位首長就是你爺爺。就在我要起身離開時,你爸爸從外走進來,我帶著口罩,不過他還是注意到了那塊手表。你爺爺戎馬一生,是位很英明的將軍。不久後他就到醫院來找我,告訴我關於你爸爸和他的妻子,抗戰後期那個女孩的爸爸為就你爺爺成了烈士,臨死前把女兒托給你爺爺。戰爭結束後,你爺爺找到了那個孩子,後來你爸爸娶了她,隻是於愛情無關。於是我很快就調到另一個城市工作。直到兩年後,你爸爸通過你沈媽媽找到我,我才知道我走以後的事情:你爺爺來找我其實是為了保護那個女孩,可是她在你爸爸和爺爺的爭吵中得知事情的原委後,服食了大量的安眠藥。那時她已患有很嚴重的心髒病。在她過世後的第三年,我和你爸爸結了婚。”

如果說媽媽告訴我這些最後歸於一點的話,那麼他想表達的絕不是她和父親的曲折愛情,而是那個孩子,這才是重點。我心中感到隱隱不安。我第一個想到那個孩子會不會是我,不過從時間上推算越戰的時候我還沒出生。那麼,無非是那孩子現在要回來,這樣也沒什麼,多個姐姐對我來說反倒不孤單。隻是後來的話讓我醍醐灌頂。

“她明天跟浩岩一起回來”母親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是下了很大的狠心。

起初,我並不太能理解這個“一起回來”的意思。

“雪兒,藍冰從小沒有媽媽,又遺傳了她媽媽的心髒病,需要人照顧。可你不一樣。我知道我們這麼做對你有些殘忍,可我們也實在是沒辦法,不要怪浩岩好嗎?”

說到這兒,我已經完全明白了,他言語中的閃躲,含混不清的態度,他近來的一切改變,我終於明白其中緣由。我想我有資格怪他!

我奪門而出的時候,看到坐在客廳裏的爸爸和沈浩岩的父母,也是我稱之為父母的人,因為覺得去掉那個姓氏是早晚一天的事,多麼天真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