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樸亨宇抓住那個醉鬼的手時,藍雪或許永遠也不知道,對麵餐館裏也有一個人在靜靜的坐著,他手裏的杯子幾乎要被捏碎。
蘇銘緊蹙的眉頭讓人有說不出的顫栗。蔣瑤推開咖啡館的門,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握了一下。
“跟我回去吧!”她對他永遠溫柔。
“你來幹嘛?”他冷冷的問,頭也不回的看著忙碌的她和窗邊坐著的男人。那男人,他記得,就是那天晚上送她回去的那個。那天,在華人聚會上,她跟他在一起笑得很開心。
“你難道要在這兒守她一輩子嗎?不是隻有你才能守護她的!”她開口說。
隻聽他重重的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眉頭蹙的更緊了,蔣瑤的心冰冷的痛,罷了又不是第一次了,蔣瑤早已習慣,這次若不是他跑來溫哥華一個多月,完全不理公司的事情,她也不會跑來這裏找他。原來,許藍雪另有新歡,也難怪他心理不舒服,不過這對自己倒不是什麼壞事。他想休息,那就由著他吧,反正公司的事她還能應付得來,以她這麼多年對他的了解,他應該過一段時間就回去了。
果不其然,蔣瑤回國後的第三天蘇銘救回來了。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還是冷厲風行,隻是抽煙抽的更凶了。
蘇銘回來後,回了一次軍區大院。吃完晚飯出來散步,經過沈家樓下,不覺停下來腳步,那時候,隻要他回來,他就會趴在窗前喊:“蘇銘!”那拉的長長的尾音讓他聽的很是受用。若是小時候他一定會跑過去把她抱起來轉個圈,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已是沈浩岩的專利,所以他隻能笑笑對她招個手說“等會兒去找你。”然徑自回家。周末的下午坐在屋子裏常常能聽到她趴在窗台上喊:“小猴子,李啟哲,把我的顏料盒扔上來!”於是他便放下手中的報紙,朝沈家走去。
有時候走到樓下,就能看到,拿著畫筆或是色板的她靜靜的站在畫板前,微風拂過,發絲輕輕舞動。蘇銘的心中激起層層漣漪。他曾想就這樣靜靜的守護就好。
站的出神的蘇銘,仿佛又聽到她在喊:“蘇銘,蘇銘……”渾然不覺迎麵走來的沈浩岩。
“什麼時候回來的。”沈浩岩開口問。
“昨天!”畢竟是發小,雖然大打出手,不過說到底還是親的。
“上去坐坐吧!”沈浩岩說。
“你媳婦兒呢?”
“不知道,我也是剛回來。”
說著兩人便進了院子,可能是周一的緣故,家裏沒人,藍冰也不在。這反倒讓沈浩岩心裏輕鬆很多。
蘇銘徑直走向了藍雪以前住過的房間。沈浩岩從冰箱裏拿了蘋果遞給蘇銘。屋子裏的陳設一如當初,好像她隻是出去逛街很快回來似的。
一想到她現在正跟別的男人在異國他鄉散步,心理就很不是滋味。
“這房子一直就這樣,不怕藍冰心裏不舒服?”蘇銘關上門出來。
“暫時先這樣吧!”沈浩岩說。
“你們過的怎樣?”
“挺好!”沈浩岩淡淡的說。
“好到你一個月都沒回家,訓練的地方離這兒不遠吧!”蘇銘問。
“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回過家,老爺子說的!”
“忙,沒辦法!”
“準備就一直這樣?”蘇銘接著問。
“哪樣?”
“你知道的,夫妻生活!”
“她身體不好,你知道的!”
“她身體不好,你當初……”蘇銘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院子裏開門的聲音。
“浩岩,你回來了?”藍冰打開門對沈浩岩說。“蘇銘,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們吃了嗎?我給你們做飯吧!”這女人一開始蘇銘並不喜歡,雖然長相酷似藍雪,可心機過重,可說到底,她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