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手裏用力,“再罵句試試?”
岑大河疼的哇哇大叫,張氏罵她,她不至於動手,可岑大河罵她她要不動手豈不是有辱穿越者這個稱呼。
耿氏急了,她知道自己不是岑蓁的對手,隻能把氣撒到紀氏頭上,“大嫂,你也不管管。娘,您快出來啊,要出人命了。”
張氏這半天沒出來也夠稀奇的,平時不是最疼這小兒子的嗎。
錢氏幹脆躲在屋裏看熱鬧,跟他們二房沒啥關係,兩頭最好爭得頭破血流。
“娘,你咋就知道看熱鬧呢,這事兒分明是奶奶和三叔欺負人。”
岑瑤見她娘幸災樂禍,忍不住道。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知道啥,你瞅瞅,現在是誰欺負誰?也真邪了門了,小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人。你們要把大姐嫁給老光棍,她當然就要反抗,可能以前就是怕你們把她賣了,所以早就偷偷練著呢。”
“什麼你們你們的,這事兒跟我和你爹可沒關係,都是你爺爺奶奶和你三叔一家。再說了,還不是怪小蓁她爹娘沒用,要是有用,閨女能被賣?你讓他們打你和小柔的主意試試,我跟他們拚命。”
岑瑤撇撇嘴沒說話,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岑蓁,有些羨慕。能有這樣好的身手到哪裏都不會吃虧。
張氏總算從房裏出來了,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
“反了天了,敢打你三叔,快放手。”
岑蓁放手,岑大河和耿氏沒站穩踉蹌著後退幾步。
“娘,這個小畜生……”
“嗯……”
岑蓁比劃了下拳頭,岑大河改口道:“你也不管管她,她在這個家裏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張氏瞪著紀氏,“瞧瞧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她眼裏還有我這個奶奶嗎?還有這些長輩嗎?晚上不許給她吃飯,讓她長點記性。”
紀氏求情道:“娘,她還是個孩子,您別跟她計較。”
“有這樣對長輩的孩子嗎?聽見我的話沒有,晚上不許給她飯吃,我可沒有糧食養這樣的白眼狼。”張氏說著走到岑大河身邊,“老三,你沒事吧?”
“娘,你看她把我手腕捏的,都要斷了。”
張氏心疼兒子,再次瞪了眼岑蓁。
村長負著手,黑著臉走進院子。“不許給誰吃飯啊?”剛剛張氏那麼大聲,他在院子外麵就聽見了。
錢氏見到村長走進來,立馬從屋裏出來了。
“村長,您怎麼來了。”還順手過來扶著張氏,這架勢做的,儼然就是個孝順兒媳。
張氏臉色不悅。
村長剛剛進門那一句分明是針對她,訕訕的道:“還不是這個死丫頭,敢跟她三叔動手了。”
村長不跟張氏說,而是把矛頭指向岑大河。
“大河,你說說你,好歹也是長輩,怎麼能跟晚輩動手。”
張氏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村長,你聽錯了吧,是這個小畜生跟她三叔動手。”
心裏更不悅了,村長有事沒事跑她家來做什麼,還管她家的閑事。
“別小畜生小畜生的,她好歹是你孫女,你這麼罵真的合適?”
村長負著手教育張氏,氣氛尷尬極了。張氏在家裏霸道管了,除了岑鐵柱,誰敢給她臉色瞧,被村長教訓的麵紅耳赤。
錢氏真怕她這個二貨婆婆會當場跟村長吵起來,那對他們家來說可沒有一點好處。
趕緊出來打圓場。
“村長,您這是有事?”
“我來找小蓁談點事情,張氏,我可警告你,虐待孩子的事情可不能在我們村發生。”
意思就是,你要是敢不給岑蓁吃飯,這問題就嚴重了。
岑蓁心裏偷笑,嘴上道:“村長,我奶奶可疼我了,怎麼可能會虐待我呢。”
“瞧瞧這孩子多懂事。”
村長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擺明了是過來給岑蓁撐腰的。岑大河心裏本來就有氣,現在被村長這麼一摻和,更是有氣沒處撒。
今天真是麵子裏子都丟了。
紀氏在一邊手足無措,岑大海也不在家,她完全沒有了主心骨。
錢氏就像家裏的主母似的吩咐紀氏:“大嫂,快去泡茶啊。”
“哦,泡茶。”
可是家裏的茶葉都在張氏手裏,錢氏和耿氏那裏也有一點,他們大房是沒有的,去哪裏找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