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其他幾個酒樓的掌櫃跟我吃飯,我順口說了句,我能買到便宜魚,然後他們就黏上我了。每家都要,還說長期合作。讓我給個準信。”
“真的嗎?”
岑蓁正在為了魚賣不出去的事情擔心呢,還在尋思著怎麼說服這些酒樓的掌櫃,沒想到這就解決了?這算不算是驚喜。
“當然是真的,本公子用得著騙你?什麼時候你的魚能打撈了,我就讓人去統計他們要的數量,到時候,你一起送去我那裏就可以了。”
岑蓁眉開眼笑,“季大公子,走吧,今天這頓飯我肯定讓你吃滿意了。”
岑蓁的廚藝很好,平時不怎麼出手,這頓飯雖說不豐盛,但味道絕對是一流。
季如風在岑家一點架子也沒有,對岑大海和紀氏那叫一個恭敬。
惹得岑蓁和岑楓都頻頻看他。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季大公子嗎?
季如風吃了飯也不肯走,還賴在這裏跟岑大海交流木工活,他就是個門外漢,卻聽得津津有味,惹得岑大海說的也是滔滔不絕,仿佛找到了知音。
季如風一直到吃了晚飯才離開,阿才多嘴道:“公子,那些掌櫃什麼時候跟你要魚了,我怎麼不知道?”
“多嘴,是不是想被我踢回京城去?”
“公子,千萬別讓我回京城,我不多嘴了。”
……
私塾放假的那一天,岑大江和錢氏帶著岑瑤手裏拎著兩包點心回了張家村。
岑瑤不太願意回來,她正和附近的幾個姐妹混熟悉了,今天約好去看布料做新衣。
“爹娘,你們非要我回來做什麼?”
岑大江道:“你妹妹丟了,這事兒咱們要讓你爺爺奶奶大伯知道。一會兒回去了,你可要給我傷心點。”
“知道了爹。”
一大早就趕路,沒舍得雇驢車,一直到晌午才到了張家。
錢氏小聲道:“他爹,咱們賣了爹娘壽材那事兒,會不會被他們發現?”
“別說話,讓人聽見了。”
岑大江四處看看,見沒人,叮囑道:“這事兒給我爛肚子裏,以後不許提。”
“知道了。”錢氏也不高興了,如今岑大江的脾氣見長,以前可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爹,娘我們回來了。”
岑大江大聲嚷嚷著。
秋收都過了,如今也沒什麼農活兒,岑鐵柱和張氏都在家。
岑鐵柱從炕上下來,鞋子都穿反了跑出來,可見了岑大江,他板著臉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爹,我們這不是回來看看您嗎?小瑤,快去你大伯家把你大伯叫過來。”
“哎。”
岑瑤答應一聲就朝著岑蓁家跑去。
“怎麼沒見到小柔?”
岑大江回來兩次都沒帶岑柔回來,岑鐵柱有些奇怪。
“爹,這事兒回屋說吧。”
張氏依舊是那副模樣,不冷不熱的。如今她的腿好了,可是卻落下了病根,走路有些跛腳。
進屋後,岑大江說了岑柔走丟的事情,岑鐵柱氣不打一處來,“上回來,你咋不說?找了沒?”
好歹是自家孫女,真的丟了岑鐵柱也有些焦急。
倒是張氏,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錢氏心裏很不舒服,以前看慣了張氏的那副嘴臉也就沒什麼,可是現在,咋就那麼看不慣呢。
要不是為了私塾的新桌椅,她才不想回來呢。
“找了,縣太爺還貼了告示,縣丞也答應幫著找,可這都這麼久了,也沒個信,我們……我們……”錢氏泣不成聲,一半是真的擔心岑柔,另一半自然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