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弟的忙我肯定會幫的,隻是我現在木匠鋪子剛剛開張,小本生意沒銀子墊。若是二弟能拿出木料來,我就免費給他打桌椅。”
岑蓁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真是她那個包子爹說出來的話?
若是以前,她爹肯定想都不要想的,哪怕是借錢,也會幫岑大江把這事兒給辦了。
何況最近木匠鋪子的生意好,給岑大江打點新桌椅的銀子肯定是有的。
頓時心裏的大石落下了,她平時的那些話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這對包子爹娘。
張氏立馬就不高興了,應該說她就沒高興的時候,這會兒是更不高興了。
“你這個白眼狼,說什麼呢?你二弟這麼困難,你就不能幫幫他?還要木料?”
開口閉口的白眼狼,是個人就受不了,何況是自家的兒子。岑蓁再次懷疑,她爹不是岑家這老兩口親生的。
岑大海看著張氏,張氏有點慌,視線慌忙移開,可隨即便是惱羞成怒,“你看著我做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娘,我是您和爹親生的嗎?”
這是這麼多年,岑大海第一次問出口,他的心裏早就懷疑了。
啪一聲,岑鐵柱重重的把筷子拍在桌上。
“老大,你是你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正因為你是我們的親生兒子,我們才會有時候對你苛刻了些。你可不能胡思亂想。”
岑蓁要給岑鐵柱的演技點讚,薑果然老的辣。
就算她包子爹不是他們親生的,這時候若是承認了,那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一口咬定了她包子爹就是他們親生的,不管怎麼說,老岑家的事情就是他岑大海的事情,哪怕是分了家。
岑蓁雖然沒證據證明她爹不是這老兩口親生的,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她爹跟這老岑家沒關係。
要是有機會,她一定要查出她爹的身世。
“爹,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
岑鐵柱的臉色稍微緩和了點,“老大啊,這忙你還是要幫,這木料我來解決。”
岑大江一聽,臉上是驚喜的表情,“爹,您放心,以後我們會孝敬您和娘的。”
岑蓁想翻白眼,這麼多年為什麼岑大海一直是做的最多,卻得到的最少的那個。
一方麵是因為岑大海可能不是他們親生的,還有一方麵就是他的嘴沒有另外兩個甜。
這種承諾說一百個又有什麼用。
說起來,她也好久沒有見到岑大河,自從分了家,岑大河一家就像消失了一樣。
“爹,您哪裏來的木料?”
岑大海蹙眉。
“當年我和你娘打壽材之後,還有一些木料放在那裏沒用。就在放壽材的那個屋裏,你拉回去,給老二打新桌椅,能打多少是多少,不夠再說。”
岑大江和錢氏對視一眼,就在岑大海要點頭的時候,岑大江突然改了主意。
“爹,我想起來了,我一個朋友跟我說他有一批九成新的新桌椅要處理,便宜點給我。這桌椅根本不用打的,瞧瞧我這記性,怎麼給忘記了。”
“是啊,爹,我證明,不用木料了,也不用勞煩大哥了。”錢氏也急忙擺手。
這轉變也太快了。
岑鐵柱多少也有點奇怪,不過不用他出木料了,他倒是樂意。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岑蓁越想越不對,岑大江夫妻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到底是什麼讓他們突然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