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民女承認了。那人參確實是貢品,不僅是貢品,還價值連城。”
岑蓁說道。
“哦,你既然承認了,是不是認罪了?”
“大人,民女是承認了,可是民女不認罪。”
“這有區別嗎?”
“大人,能把這枷鎖拿開,讓民女慢慢說嗎?”
岑蓁看上去確實有點不堪重負的模樣,縣令下令拿掉了她的枷鎖。
“現在你可以說了。”
“大人,是這樣的,這人參是如意樓的季公子送給我的。”
“那季公子又是從何而來?”
“這民女就不知道了,您可以派人去季府問一問。”
縣丞湊在縣令耳邊道:“大人,岑蓁說的未必是假話,可如果是真的,季如風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
“那你的意思是?”
“先退堂。”
“嗯。”
“岑蓁,此事還要等本縣調查之後再說。來人啊,把人先關起來。”
岑蓁這是第二次被關進這縣衙的大牢了。
紀氏聽到岑蓁被關進了大牢,暈了過去。
此時是晚上,縣衙外麵沒人,隻有岑大海和紀氏。
“她娘……”
岑大海用力掐了掐紀氏的人中才讓她醒過來。
“她爹,這可咋辦啊。”
這時候伍家兄弟和伍鄭氏也趕來了。
然而,他們都不是什麼有權勢的人,此時都隻能束手無策。
“我們先回去再說。”
回去後,岑大海讓錢氏把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拿出來,還有那人參,打算全部給縣衙送去。
葛氏攔住了他們,“你們先別著急,我看小蓁被抓的時候不慌不忙的,她肯定有她的想法。你們還是先見一麵小蓁,看她怎麼說的,再做打算。”
“我覺得葛家妹子說的對,這事兒咱不能操之過急。若是把銀子和人參都交出去了,那狗縣令不放人咋辦?”
吳用處插嘴道:“我回張家村找我姐夫,看他有什麼辦法?”
“嗯,咱們都分頭行事,多個人幫忙,多個路子。這人參是季公子送給小蓁的,我去找季公子。”
“可現在這麼晚了,季公子肯定早就睡了,還是明天再去吧。”紀氏道。
“不行,現在去,到了這個時候顧不了許多了。”
吳用處連夜回了張家村,陳大海和伍大虎去了季府。
季府的大門被敲開,守門的打著哈欠,沒好氣道:“敲什麼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來這裏撒野。”
“大哥,我們不是撒野,我們是來找季公子的。”
伍大虎趕緊解釋道。
守門的更不耐煩了,“滾開,我們公子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快走,再不走,別怪我讓人把你們打走。”
門被關上,兩人根本沒辦法進去。
“大海叔,怎麼辦?”
“先回去。”
兩人沒辦法指得先回去。
岑家一夜燈未熄,一籌莫展,隻等著天亮,打點一下獄卒好去看看岑蓁。
縣令睡了個好覺,一大早就叫來縣丞。
“岑蓁怎麼樣了?”
“在牢裏關著呢。”
“她家裏人沒有拿人參和銀子來換人?”
“還沒有。倒是一大早打點了獄卒,進去看了岑蓁。”
“他們是舍命不舍財嗎?”
縣令不高興道。
“大人,您別急,昨天岑蓁在公堂上說,她的人參是季公子送的。那季公子又是怎麼得到這人參的?”
“你的意思是?”
“比起有錢,季如風可比岑蓁有錢多了。”
聽了縣丞的話,縣令也笑了。
想上回,為了一個王發,季如風出手都如此大方,何況為了自己的性命。
這季如風確實比岑蓁有價值多了。
“來人啊,去季府把季如風給我帶回來。”
牢房裏,岑大海和伍大虎進來了,其他人都留在外麵。
岑大海怕紀氏受不了打擊,沒敢讓她進來,昨天已經暈了一次了。
還好岑蓁沒有受苦,隻是牢房的條件陰暗又潮濕,裏麵到處都是騷臭味,讓人有點無法忍受。
“爹,你聽我說,我不會有事的。你們什麼都別做,這個狗官就是想要銀子,為了銀子他肯定要去抓季如風。季如風既然能拿出貢品人參,定然有辦法。就算他不能救我,也肯定能自救。”
“那你怎麼辦?”岑蓁這不太肯定的話讓岑大海不放心,如果季如風隻顧自救,不救他閨女咋辦?
“放心吧爹,如果季如風救不了我,我還有後招。你們照顧好自己,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沒說一會兒,獄卒就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