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嘻嘻笑道:“廖大夫,你咋還特意跑一趟呢,我身體沒事啦。”
廖大夫的手指還搭在岑蓁的手腕上,麵無表情道:“別動,別說話。”
岑蓁聽話的不動,不說話。
等廖大夫把手指從岑蓁的手腕上拿開,她才說了一句,“廖大夫,我沒事了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肯定沒事。”
“你是沒事了,可憐有的人為了你差點命都要沒了。”
岑蓁一愣,今天的廖大夫有點反常啊,他說的是誰?
“誰差點命都沒有了?”
岑蓁一臉茫然,廖大夫生氣了,吹胡子瞪眼,“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
冷哼一聲,就走了。
岑蓁蹙眉,“難道是石將軍?可是石將軍的身體那麼好,怎麼會淋了點雨就差點沒命?”
如意樓裏,李二把他媳婦看到廖大夫去了岑家的事情跟季如風說了。
季如風揮揮手,“你以後不用過來了。”
李二一愣,然後夥計遞給他一錠十兩銀子的銀元寶,他這才歡喜的離開。
那丫頭生病了?
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有廖大夫給她看病,肯定沒事。
他這是操的什麼心,那丫頭沒心沒肝的,他何必為她擔心。
“讓後廚的曲胖子過來。”
季如風對身邊的夥計吩咐道。
曲胖子以為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心裏忐忑不已。
“東家,您找我?”
“嗯,聽說你以前跟岑蓁關係好?”
“東家,您這話的意思是?”
曲胖子隻知道岑蓁如今跟季如風的關係不好,也不知道季如風這麼問的意圖,難不成因為他以前跟岑蓁關係好就要解雇他?
“沒別的意思,我聽說岑蓁病了,你帶點東西去看看她,但是不要提我。”
季如風是想知道,岑蓁病的怎麼樣。
他不打聽一下,心裏總是不舒服的,真是越來越鄙視自己了。
曲胖子有點詫異,他們東家不是很討厭岑蓁嗎,怎麼這麼關心他?
不敢多問,答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
岑蓁不放心,帶著自己做的紅燒肉去了將軍府。
守門的還是程幕,那個見到岑蓁就耳垂發紅的年輕將士。
平時他都不會攔著岑蓁的,可是今天卻攔住了岑蓁。
“怎麼了?”岑蓁訝然。
“岑姑娘,廖大夫吩咐了,要是你來了,先跟他彙報,然後才能放你進去。”
“哦,那就去彙報吧。”
程幕拿眼偷瞧了一下她,不知道是不是看看岑蓁有沒有生氣。
岑蓁佯裝沒有看到,在將軍府大門口晃悠。
將軍府可不同其他的府宅,氣派不說,還威嚴,門口的兩個大獅子,朱紅的大門。無不彰顯著主人高貴的身份。
石墨寒每次都離她那麼近,她都要忘記,他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啊。
其實她和他的距離是那麼遙遠。
程幕跑出來,跟她說,她可以進去了。
廖大夫的用意是什麼,岑蓁已然明白。
可她並沒有別的心思,她隻是想來看看石墨寒,不管石墨寒的身份是什麼,他因為她病了,她是很內疚的。
想到又在花廳,岑蓁有點想笑,石墨寒還很真是個單純的人。
來來回回衣服就那麼幾種款式,每次見麵都在花廳,這麼大的將軍府,有的是風景美的地方,就不知道換個地方見她。
不過能在花廳見麵,證明石墨寒還沒有病到不能下床的地步,心裏多少安慰了點。
那天救她的情景曆曆在目,想見到石墨寒的心情急切了幾分。
石墨寒看上去並無事情,額頭有微微的汗珠,衣服的前襟也濕了一小片,看上去像是剛剛運動過。
岑蓁瞪大眼睛,“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麼還能有這麼大的運動量,對身體不好的,你該休息。”
“無大礙,都是老毛病。”
石墨寒說的雲淡風輕,岑蓁卻不這麼認為。廖大夫雖說脾氣古怪,可也不至於胡說。
定然是石墨寒的身體有她不知道的內情。
“我帶了紅燒肉,你嚐嚐,還是熱的。”
她特意多用了兩層布包著,其中一層還有棉花內膽,所以紅燒肉不容易涼。
打開,熱情騰騰的,香氣四溢,能勾起不少饞蟲。
今天倒是沒有引來廖大夫,花廳裏就岑蓁和石墨寒。
“嗯。”
石墨寒拿起筷子品嚐了一塊,入口即化,似乎比平時做的菜更好吃。
“這個我整整燉了兩個時辰,絕對入味。平時做菜時間不夠,有時候火候是不到家的。”
岑蓁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