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猛地拍了幾下門,又沒了動靜。
“廖大夫……”
急得不行,岑蓁幹脆要撞門,可是看她這小身板也不是能撞開的啊。
現在去喊人,來回不知道耽誤多久。
這時候她覺得,住的地方小點也不是壞事,將軍府這麼大,去喊個人過來說不定要出人命了。
岑蓁左右看看,也就窗戶能鑽進去。
門撞不開,找個東西把窗戶撬開還是可以的。
院子裏有廖大夫平時曬草藥的架子,岑蓁拽出一根架子腿來,用力撬窗戶。
好好的窗子被岑蓁撬的不成樣子了,可總算是打開了。
“廖大夫?”
岑蓁又喊了一聲,從窗戶爬了進去。
“廖大夫……”
岑蓁蹲在地上,她沒敢動廖大夫。
剛剛聲音就是廖大夫打翻了椅子發出的。
“藥……”
廖大夫喘著粗氣,手指指著掛在床頭的一個布袋子。
岑蓁趕緊去拿過來。
“廖大夫,是這個嗎?”
岑蓁把裏麵的藥瓶子全部都倒了出來,藍色的,紅色的,紫色的……太多的藥瓶,根本不知道廖大夫要哪個。
“黑色的那個。”
黑色的……
岑蓁翻找了一會兒,“沒有啊,廖大夫,沒有黑色的。”
她急的要哭了。
看廖大夫的模樣,是進去少出氣多了。
眼睛四處打量,在床底下看到一個黑色的瓷瓶,她趕緊爬過去找出來。
“廖大夫是這個嗎?”
“是……”
廖大夫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一個字。
岑蓁驚喜的打開,從裏麵倒出一粒藥丸喂到廖大夫的嘴裏。
然後又去倒茶,扶著廖大夫喝了一口。
“廖大夫,好點沒?”
“幸虧你這丫頭來的及時,不然我這把老骨頭今天就交代了。”
“廖大夫,你說你一把年紀了,身邊每一個人照顧怎麼行?好歹也要安排個侍衛在你院子裏,像今天的情況多危險啊。”
見廖大夫緩過勁兒來,岑蓁埋怨道。
剛剛真是嚇死她了,多虧廖大夫自己是神醫,手裏有藥,要換做別人,這會兒估計是屍體了。
看廖大夫的情況,好像是心髒病似的。
好好的怎麼會心髒病發呢?
桌上的小包子都沒了,粥也沒了。
岑蓁糾結了一會兒問道:“廖大夫,你剛剛不會是吃了我送來的東西所以才發病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她的罪過就大了。
“不是,是有人要害我,而且還要嫁禍給你。如果我今天死在了屋裏,有人進來看到桌上的盤子碗,還有地上躺著的我的屍體。再一調查,這些都是你送來的,你說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廖大夫語氣平靜,卻透著絲絲寒意。
岑蓁打了個冷顫,還用說嗎,如果是那樣,她就成了殺人犯。
殺的還是她的恩人,可能連她自己都認為是她送來的這些臘八粥和點心出了問題。
“廖大夫,是誰要害我們?”
岑蓁恨的咬牙切齒,沒想到啊,將軍府居然還有這樣的存在,太特麼狠了。都快上演宮鬥大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