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鑄想解釋,瞥了眼拐角那個夥計,夥計立馬低頭幹活,裝作若無其事。
“岑蓁,我隻是給你看魚塘的,又不是你什麼人。我拿的工錢也是我應得的,你不要以為你幫了我什麼。要說幫,也該是我幫你的比較多。從一開始你們一家沒地方住,是誰讓田大牛把房子給你們住的?那個魚塘沒有我,就憑你一個小丫頭能張羅起來?所以岑蓁,我們不互相欠。今天這茶錢我給了,以後咱們兩清,別再來找我。哦,還要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已經成親了,是方老爺的外甥女,以後在鳳凰鎮這地界,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張二鑄起身,離開了茶樓。
岑蓁瞠目結舌,她隻說了一句,後麵的話還沒說呢,他就走了?
靠。
岑蓁想罵娘。
這還是她認識的張二鑄嗎,變的也太快了。
大口的喝了口茶,憋了一肚子的氣走了。
走之前看了眼那個夥計,這演技也太差了,沒眼瞎就能看出來,他在監視他們。
難道張二鑄是因為這個夥計監視他們,所以把話說的這麼絕?
管他呢,反正她生氣了,懶得再聽張二鑄解釋。
好在她一直沒有把魚塘的生意當做長久的生意,不然這次張二鑄的背叛對她就是致命的打擊。
岑大河遞來請帖,邀請岑大海一家參加他鏢局的開張大典。
紀氏知道岑蓁跟岑大河的關係不好,猶豫道:“他爹,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吧。你看家裏還有一攤子事兒呢,葛妹子的婚事在即,忙都忙不過來。”
其實都是推脫直言,葛氏的婚事跟岑大河開張有什麼衝突的,她是怕岑蓁去了鬧的不愉快。
可這個家裏裏裏外外都是岑蓁,如果岑蓁不去,是不是不合適,加上岑大河又點名讓岑蓁去,到時候岑蓁不去該更有意見了。
還不如找個借口都不去。
“她娘,我知道你咋想的,可大河畢竟是我弟弟,他都痛改前非了,我若不去不合適。要不,我去,這事兒就不跟小蓁說了。到時候我跟老三解釋。”
隻能這樣了,紀氏就是擔心岑蓁那脾氣跟岑大河鬧起來。
而且岑蓁現在還不知道,她的銀子被他爹拿來入夥了,而不是借給岑大河。
紀氏和伍鄭氏忙著張羅葛氏和吳用處的婚事。
村長媳婦也從張家村來了,幫著張羅,晚上就跟葛氏擠一擠。
兄弟四十多歲了,終於能成家了,吳氏別提多開心了。
選了黃道吉日,臘月二十八,如果臘月二十八不成親,那就要等半年後了。時間太長,葛氏倒是沒說什麼,可吳用處等不及了。吳氏也不想等,怕夜長夢多。
如果臘月二十八成親,也就半個月的時間了,準備起來很倉促。
岑蓁答應給吳用處和葛氏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也正忙著呢。
她帶著伍家兄弟來了賣鞭炮的鋪子,現在的鞭炮都很單一,並沒有現代的那些大炮竹。
岑蓁隻能多買點鞭炮回去自己製作。
伍大虎和伍二虎都新鮮不已,這些東西隻要會,弄一點放著玩的費不了多少時間,岑蓁帶著伍家兄弟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製作完成。
就等著臘月二十八那天,給他們一個驚喜。
除了臘月二十八放的炮竹,岑蓁還製作了些臘月三十過年放著玩的。
岑楓如今一心撲在學業上,倒是很少有空玩,她想讓他也開心開心。
說好的跟岑楓學寫字,她也沒多少時間學。
找了個偏僻的空地,帶了些煙花去試試。
結果真是出人意料,岑蓁自己肯定不意外,比這些好看的煙花炮竹她見多了。伍家兄弟看到後興奮不已。
“東家,您咋有這手藝的?”
“哦,這些啊,以前跟一個遊方的道士學的。你們別看他們這些人穿的都很破爛,其實一肚子學問呢。”
岑蓁隻能這麼解釋,反正他們也不知道她跟誰學的。
“鞭炮鋪子裏的鞭炮這麼簡單,我們可以做一些複雜的去賣。”
伍大虎提議。
如今跟著岑蓁,他也會想一些賺錢的門路。
他是個閑不下來的人,一大家子都靠岑蓁養活,他覺得自己不能吃幹飯。
天冷了,地裏的活兒不用幹了,他想找點事情做,幫著岑蓁減輕負擔。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年底肯定能賺一筆。”
岑蓁讚成道。
蚊子腿也是肉。
說幹就幹,可如果去鞭炮鋪子買鞭炮再回來製作,這成本就大了。
首先要做的是,找到製作鞭炮的小作坊,在那裏買到便宜的火藥。
岑蓁叮囑二人注意安全,火藥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兩人都是做事細心的,岑蓁對他們倒是放心,不然也不敢讓他們來幹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