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莫名其妙,可她不是傻瓜,臉色沉下來,“大虎,你別攔著,讓他說。”
伍二虎坐直了身體,“說就說,我要娶你。可是前提是,你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拋頭露麵,外麵的事情我來就行。”
這簡直是岑蓁聽到的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她怒極反笑了,“你娶我?憑什麼?”
“我憑什麼不能娶你。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娶你很自然的事情啊。”
岑蓁突然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照你這麼說,隨便是個人就能娶我?伍二虎,從這裏出去後,你趕緊給我滾蛋。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岑蓁真的生氣了,她的笑帶著嘲諷和憤怒。
伍二虎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他站起身來要跟岑蓁打架,伍大虎氣的拉扯他。
就在兄弟倆撕扯的時候,伍二虎被人踢飛了。
這一腳岑蓁沒腳下留情,伍二虎疼的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
可他身強體壯的,很快就爬起來,這時候很憤怒。
“岑蓁,你不就是個鄉下丫頭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今天我非要給你點教訓。”
他衝過來,對著岑蓁揮舞起拳頭。
岑蓁輕輕移開腳步就避開,反手就擰住了他的胳膊,對著他的後腰又是一腳。
“都別打了。”
伍大虎雖然覺得伍二虎不對,可看到他挨打,又心疼。
岑蓁拍了拍手,突然覺得打這種人沒意思。
一開始是生氣,現在想想,跟這種人計較她犯得著嗎。
這時候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開門。”
“季公子,這……?”
“這什麼這,讓你開門就開門。”
門打開了,季如風還是那麼風流倜儻。隻是再見麵是這樣的情景,有點尷尬。
可上回在金光寺不是更尷尬。
岑蓁已經無所謂了。
今天是顧家和季家結親家,見到季如風不奇怪。
“放他們走。”
“這……季公子,這我們真的做不了主,要問過老爺才行。”
“你們老爺那裏我去說,放人。”
季如風身上的氣勢顯露無疑,下人們冷汗直冒,最後還是放了人。
岑蓁經過季如風身邊的時候,輕聲道:“謝謝。”
“我們之間隻有謝謝能說了嗎?明天申時,你家後院的那棵最大的棗樹見。”
季如風的話隻有岑蓁能聽到,岑蓁回頭,季如風已經離開,好像剛剛的話從未說過一樣。
如果不是知道她新搬的家後院那裏確實有棵大棗樹,她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過她才搬去不久,季如風怎麼知道她家後院那裏有棵棗樹的?
……
顧鎮海不明白季耀宗為何要為剛剛那三人說話,不過是三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人。
“顧兄,那個丫頭有句話說對了,今天是我們兩家大喜的日子。送去官府不合適,這麼點小事情。你看那些煙花也著實為今晚的喜宴增添了不少喜氣,我的意思是就放了他們吧。”
“季兄,你為何對此事如此上心,你認識他們?”
“談不上認識,隻是覺得那個丫頭挺有商人的潛質。雖然有些魯莽,可今晚的舉措對推銷她的煙花確實有效。不信顧兄我們打賭,不出幾日,這城裏就會有人家效仿顧府,燃放煙花。”
“可燃放煙花並非我的意思?”
“但別人不知道。”
“確實是個狡詐的丫頭。”
顧震海蹙眉。
“顧兄,不要為了這件小事煩憂了,我們還是考慮一下大事吧。”
“什麼大事?”
“馬上就有一批軍需的鎧甲要給朝廷,到現在還有一批鐵沒到我們手裏呢。”
季耀宗知道,這件事本來是針對他們季家設計的圈套,可如今顧家跟他聯姻了,這事兒顧家就別想置身事外了。
耽誤軍需物資那是殺頭的罪,可鐵不到手裏,就算季家再能耐,也無法變出鎧甲來。
顧震海的臉色變了變,“這事兒還要從長計議。”
季耀宗心裏冷笑,這老家夥還在搖擺不定。他是怕幫季家度過了這次難關,就徹底跟章家和曾家決裂了。
他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搖擺不定的機會,這批鐵他定然要讓顧家盡快吐出來。
“老爺……”
家丁來報,三個被抓的人讓季如風給放了。
顧鎮海看向季耀宗,“季兄,這是何故?”
本來很小的一件事,季耀宗跟他說放人就算了,可季如風怎麼也摻和進來了?
他一直想要跟季家聯姻的對象就是季如風,然而季如風今天這事兒,讓他覺得做的不妥。
“顧兄,可能風兒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就自作主張了。你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