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位於路口,人流量大,租金合適。
岑大江很滿意,可這麼合適的鋪子他有點擔心,怎麼空了這麼久都沒有租出去?
四下打聽了下,沒發現異常。
“她爹,我看是你多想了,這鋪子應該沒問題。”
“可這麼好的鋪子,怎麼空了這麼久都沒租出去?”
“爹,我看就是你想多了,咱家是需要鋪子所以覺得這鋪子好。人家不需要鋪子的,要這個鋪子做什麼?”
就像她來來回回這麼多次了,也沒在意這個鋪子。
這句話她沒說,免得她爹說她對家裏事不上心。
“這倒是,那就這個鋪子了。”
岑大江跟房東談妥了就簽了契約。
沒經過中介又少了筆中介費,岑大江很滿意。
鋪子裏麵就是有點灰塵,櫃台什麼的都有,都不用重新購置。
以前就是賣百貨的,現在用來開布莊剛剛好。
三人正在鋪子裏打掃,一群人走過來,“就是他們。”
“你們是誰?”
錢氏問道。
“這鋪子是你們租的?”
“是啊,我們租的,有契約在呢。”
錢氏點頭,岑大江和岑瑤也走過來。
“可是這間鋪子是我們老爺的,你們的契約沒用。馬上離開,不然我們報官了。”
“啥?你們說啥?”
錢氏震驚的瞪大眼睛。
岑大江說道:“幾位大哥,你們老爺是誰啊?”
“我們老爺是管這片的,這鋪子就是他的,你們的契約沒用,快搬走吧。”
岑大江不傻,明白了,這些人是管這片的混混。
可也不能白給了租金不是。
“那不行啊,這鋪子我給了租金,要搬走也要讓房東把租金還給我們。”
“他不會還給你們了,他們一家昨天就出城了。”
事到如今,就算報官都沒用了。
鋪子是那個房東的鋪子,可是那個房東欠了這些混混的銀子,早就把鋪子抵給他們了。
從頭到尾,他都是空手套白狼,想著賺筆房租就跑。
然而這些跟這些混混又一點關係都沒有。
要是別人,岑大江還敢跟他們理論理論,可是這些都是不講理的人啊,何況現在理還在他們那邊,他怎麼鬥?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又損失了一筆銀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還有什麼用。”
錢氏抹著眼淚,“銀子沒了我心疼,還不讓我哭會兒?”
“銀子沒了怪誰?你說說這事兒,要不是小瑤整天出去亂跑,看到這個鋪子,我們能有這無妄之災嗎?”
岑瑤本來心虛,被岑大江這麼一說,她頓時委屈了,“這事兒能怪我嗎,我又不知道那房東是騙子。”
錢氏幫著岑瑤說話,“就是,這事兒怎麼能怪小瑤,要怪就怪旁邊的那些人,不可能一點風聲不知道,我們打聽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肯說。要是提醒我們一下,我們至於被騙嗎?”
“行啦,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岑大江穿鞋下炕。
“她爹,你去哪裏?”
“去找鋪子啊,再不開張,我們要餓死了。手裏的銀子已經剩下不多了。”
他走了兩步,轉身對岑瑤道:“最近就老實待在家裏,別到處跑。”
“知道了,爹。”
岑瑤也知道自己這次闖禍了,比平時乖巧多了。
大概是岑瑤的態度讓岑大江滿意了,沒再說什麼,出門找鋪麵去了。
“娘,我真的不能出門啊?”
岑瑤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到處逛,讓她在家裏真待不住。
“你就消停點吧,你爹心情不好,順著他點。等咱家鋪子開張了,你還不是想出去就出去。”
錢氏嘴裏安慰著岑瑤,心裏也跟著著急。手裏的銀子一天天的減少,再找不到鋪麵把手裏積壓的土布賣出去,他們又要陷入窘境了。
岑瑤實在無聊,蹲在院子裏數地上的螞蟻。
錢氏拎著菜籃子要出門,岑瑤央求道:“娘,帶著我一起出門吧,我快悶死了。”
“好吧。”
錢氏帶著岑瑤出門,幾個菜攤子上麵討價還價。
岑瑤對砍價沒興趣,正東張西望,看到岑大海被官差帶走。
“娘,娘快看,那不是大伯嗎?”
錢氏驚訝道:“你大伯怎麼被抓了?走,快回去找你爹。”
岑大江也很吃驚,“你們沒看錯?”
“肯定沒看錯,就是大哥被抓了。”
“岑蓁呢?”
岑大江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有點幸災樂禍?
他確實嫉妒岑大海的好命,這個時候他的上躥下跳並非擔心岑大海,而是有點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