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岑蓁家對麵的屋頂上,兩個人如在平地般切磋過招。
最後於六揚以半招勝了對方。
“你是何人,為何要盯著我們東家?”
“你不用知道,隻要知道,我跟你一樣是保護岑姑娘的。”
於六揚抱拳,然後縱身躍下屋頂。
將軍府的侍衛鬆口氣,是將軍讓他暗中保護岑姑娘的,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
方公子被禁足不過幾日,就在家裏坐不住了,整天發脾氣。
丫鬟小廝都戰戰兢兢,就怕方公子的邪火發到他們的身上。
“你們這些廢物,我要你們幹什麼?這麼燙的水,你們是給我洗臉還是泡豬皮呢?”
一大早的,就從方公子的屋裏傳出謾罵聲。
院子裏的丫鬟們小心的灑掃,該幹什麼幹什麼。
屋裏的丫鬟小心的低著頭,手裏端著臉盆。
“過來,給我撓撓癢。”
丫鬟放下臉盆,走過來小心翼翼的給方公子撓癢。
“這裏,這裏……”
方公子癢的受不了,讓丫鬟拚命抓。
丫鬟的手指上抓的全是血跡,她驚慌道:“公子,您身上……”
“我身上怎麼了?”
丫鬟不敢說。
“說啊,我身上怎麼了?”
“您身上都是疹子。”
說疹子是好聽的,方公子的身上已經爛了,通紅通紅的大片。
“把鏡子拿來。”
丫鬟哆哆嗦嗦的把銅鏡遞給方公子。
銅鏡裏清晰的展示了方公子身上的情形,他嚇了一跳。常年混跡煙花之地,他對自己身上的瘡有了猜測。
“快去找大夫。”
方公子得了花柳病,這個消息幾乎把方大金氣死。
“老爺,您別擔心,名醫這麼多,公子的病肯定能治好。”
“治個屁治,這花柳病要是能治好,還會因為這個死那麼多人?”
花柳病傳染,而且治不好,還有就是,這種病是難以啟齒的病,一般的大夫都不願意看。
在方府自然不會有這種情況,大夫是給看,可是能不能看好就兩說了。
大夫一個接著一個從方公子的屋裏出來,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
“方老爺,公子的病……在下無能為力。”
“方老爺,老夫醫術不精,還是另請高明吧。”
“方老爺,盡量讓公子少出門吧。”
……
沒有一個大夫說的話能讓方大金舒心,總結成一句話就是,這病沒得治了。
方太太不停的哭,哭的方大金心煩。
“別嚎了,你這個兒子搞成今天這樣,你這個娘是怎麼當的?”
“能怪我嗎?老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您快去請廖大夫,興許他能治好咱兒子的病。”
“你以為我沒想過?可是我打聽到,廖大夫回京城了。”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廖大夫,然而廖大夫回京城了。
其實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鬆了口氣。
想到上次花了上萬兩銀子,他真的是肉疼。
如今這個兒子是廢了,還好小妾肚子裏還有一個,如果是個兒子,他方大金就有後了。
方府的別院,方大金整天陪著小妾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