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桌子的珍饈美味,香味刺激著縣丞的嗅覺。
他笑的合不攏嘴,“岑東家,我就不客氣了。”
吃人的最短,吃飽喝足,岑蓁這才開始說事情。
“大人,今天請您過來是有件事想問問您。”
“岑東家盡管問,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著還打了個飽嗝。
這麼美味的東西,要是能經常吃到,他寧願少活幾年。
“衙門裏是不是經常能抓到啞巴扒手,或者盜賊之類的人?”
“這個……不瞞岑東家,這啞巴扒手是有團夥的,不容易抓到。能抓到的,都是小偷小摸,那種沒有經驗,可能是家裏揭不開鍋了,被逼無奈的老實人。行有行規,就算是小偷這個行業,隻要孝敬的銀子到了,那也是能跟其他行業一樣生存下去的。”
縣丞能對岑蓁說這個話,倒真是不容易。
這可謂是衙門裏的黑幕了。
岑蓁是個聰明人,縣丞跟她這麼說,她肯定不會跟憤青似的立刻化身為正義的化身,那不是正義,那是找死。
“但如果這些人真的犯了事兒,衙門是不是也能管一管?”
岑蓁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銀票,足足一百兩推到縣丞的麵前。
縣丞笑納了,“這個當然,犯事兒了就該抓。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得罪了岑東家?”
“大人可知道我鋪子起火的事情?”
“自然知道,這事兒我多句嘴,看著不像是天災 啊,難道是人禍?”
“可不就是人禍,當時有人看到一群啞巴在我的鋪子附近鬼鬼祟祟的。試問大人,鳳凰鎮除了那些扒手團夥,怎麼會有那麼多啞巴聚集在一起?”
“可這事兒總有個前因後果,據我所知,那些啞巴都是被人操控幫他們撈銀子,他們何必得罪您?難道您得罪了他們的頭目?”
“嗯,可能是這樣的。”
岑蓁點頭,“但是現在還不確定,所以這件事還得有勞大人。”
“岑東家,你跟我說說,你都有什麼線索了?”
“我知道這些人其中一個頭目,就是我三叔,您說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這些人跟我燒我鋪子的人有關?”
岑蓁其實並不知道岑大河是不是這些人的頭目,但是她不這麼說,怎麼讓縣丞明白她的意思,她這次對付的人就是岑大河。
鋪子被燒的事情十有八九跟岑大河有直接關係。
“豈有此理,這岑大河太過分了,為何幾次三番陷害岑東家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縣丞拍案而起,負手在雅間裏走了兩步,義憤填膺。
岑蓁無所謂縣丞是做戲還是真的幫她說話,隻要他辦事就成。
她其實蠻喜歡縣丞這種人,拿了銀子能辦事,有時候就缺這樣的人。
“大人,我就是個普通的百姓,這查案子的事情還是有勞您了。”
“岑東家放心,這事兒交給我吧。有了眉目,我就告知岑東家。”
縣丞說著時候,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收起來的銀票。
岑蓁出手大方,他辦事自然有譜兒。
“多謝大人,若是能將縱火之人繩之以法,小女子定然有重謝。”
縣丞又客套了兩句,準備離開,岑蓁說道:“還有一件事想跟大人打聽一下。”
“何事?岑東家盡管說。”
“大人可知道我三叔是怎麼啞的?”
“這個……”縣丞神秘的一笑,“岑東家想必心裏也有數,牢房那種地方,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我們跟岑大河也無冤無仇,何必做那事兒。”
岑蓁並不放過縣丞,沒打算讓他說幾句猜謎一樣的話就走。
“難道是我二叔?三叔坐牢期間,隻有他天天給二叔送飯,可謂是進出牢房都很隨意。大人,這裏沒有外人,你告訴我句實話,是不是他?”
她不相信牢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縣丞不知道,誰毒啞的岑大河縣丞肯定知道。
縣丞湊近岑蓁,“岑東家,這事兒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好歹我跟岑大江有些交情。當初沒少吃他的。確實是他毒啞的岑大河。”
岑蓁肯定不相信縣丞的鬼話,什麼沒少吃岑大江的。
這種消息,根本沒有價值,現在給了她,倒成了她欠了他個人情,他是被逼無奈才說出來的。
她想,岑大江可能要破財了。
這消息沒說出來的時候沒價值,現在告訴她了,縣丞還不得利用這個去敲岑大江一筆。
不過岑大江是活該。
岑大河為什麼啞了不去找岑大江報仇,反倒燒了她的鋪子,這事兒難道裏麵沒有岑大江身影?
縣丞先離開,岑蓁路過另一個包廂的時候,從門縫裏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虎?他怎麼在這裏?
看不到對麵坐著的人是誰,岑蓁拉住小二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