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炸響。
一朵蘑菇雲在桌子上升起。一身防爆服的丁銘晨在爆炸的瞬間便趴到地上,動作無比嫻熟,其反應速度讓人咋舌。當然這和他無數做這個動作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又失敗了!”丁銘晨摘下頭盔,扔在地上,“怎麼不管什麼靈陣,我做出來都隻會爆炸!算了,今天不做了!”
從一旁拿出掃帚,憤憤的掃將滿地的殘骸掃起來。這是一個不小的別墅,他可不想把它炸成廢墟,畢竟這是他根本沒見過麵的父母留給他唯一的財產。從小父母便拋下他給一個奇怪的老人撫養,一個成天教丁銘晨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個成天會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消失,又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的老家夥。注意是突然消失和出現,他可能在你眨一下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然後等你轉個身,便出現在你的身後。對於這些,老家夥的解釋是他是個老魔術師,如果丁銘晨願意,可以和他學點有趣的東西,但不可以告訴別人。這是魔術界的規矩,丁銘晨知道,於是就學了叫做靈陣的一門知識。
這是個很混蛋的監護人,丁銘晨無時無刻不這樣想著,別人暑假和好友泡網吧的時候,自己卻被老家夥扔到荒無人煙的地方玩荒野求生的遊戲。而麵對這個神乎其神的老魔術師,丁銘晨卻沒有任何方法反抗。
老家夥,這是丁銘晨對老人的一貫稱呼,因為直到丁銘晨上了大三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並且有些沉默寡言,到是經常為丁銘晨捎一些信件。信件,是丁銘晨與父親唯一的交流方式。他的父親打他出生便從未見過,連交流方式都這樣獨特。
躺在沙發上,將自己的全身放鬆,掏出電話,熟練的登上q,點開了那個女孩打著傘的頭像,飛快的鍵入“在嗎?”,等待著對方回複。聽說高富帥可以再一秒內鍵入“不早了,早點睡吧,要注意身體,不要蹬被子哦!”,但丁銘晨不是,除了這套價值不菲的別墅,他的學費甚至還要自己去打工來掙。他隻是喜歡她,那個喜歡穿白色公主裙的女孩。她是公主,而他隻是那在角落裏守護她的騎士,可以在她身邊,卻不敢摘下頭盔去告白。不過想想那個總是逼著自己學奇怪東西的奇怪監護人,自己聳了聳肩,感覺自己倒像是個地精。老家夥不是虐待狂,他僅僅是想以訓練特種兵訓練丁銘晨,所以丁銘晨基本上沒有人格方麵的問題,不會做那種將女神打昏拖走的事,他甚至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多看兩眼都會臉紅。
遲遲沒有回應,也許是對方很忙吧?看了看時鍾,已經要到中午了,丁銘晨吃了一驚,一上午的時間都浪費在老家夥給自己訂的日程上了。製作靈陣,這聽起來像二次元才會出現
的東西,若不是當初丁銘晨看見老家夥將一塊板磚放在繪滿了古樸花紋的陣圖上漂浮起來,早就撥打的精神病院的電話。不過老家夥已經起碼一周沒回來了,還好丁銘晨已經習慣了老家夥的周期性消失。
匆匆的向嘴裏塞了一大塊沒切片的吐司麵包,飛快的打開房門騎上自行車,向Z市的市內騎去。還有一份兼職工作等著他做,這個十月一,他幾乎沒有空閑時間。
“小丁又去上班啊?”遠處一個身穿棕色西服的中年人向他揮揮手。
“嗯,張叔。”丁銘晨也揮揮手表示回應。
看著張叔坐上去的黑色寶馬。丁銘晨歎了口氣,這附近住的都是有錢人,剛才的張叔便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長,這裏寶馬,法拉利什麼的幾乎和出租車一樣多。低頭看看自己的小奔,雖然不是那麼拉風,但是至少不用擔心堵車。
緊了緊衛衣的口子,風有點冷,卻又有些悶熱。天氣預報報道今天可能有雨,雖然還沒看見烏雲,但是丁銘晨還帶了把雨傘以備不時之需。
推開門,一股溫暖的熱風撲麵而來,這是一家高檔的休閑餐館,室內的溫度始終由空調控製在27攝氏度左右,潔淨的地麵嶄亮如新,暖色的水晶燈撒了一地柔紗。
“小丁,每次都來這麼早。”蘇領班看見小丁來了,打了打招呼。蘇領班是個很熱心的大嬸,非常照顧丁銘晨,加上丁銘晨也十分聽話,更是跟丁銘晨很是親近。
丁銘晨點了點頭,“早來點好幫你們忙。”
“這孩子,真好。”蘇領班滿意的看著丁銘晨,“不過今天客人會少。不會太累。”
“怎麼了?”丁銘晨已經套上店裏統一的上衣,聽到蘇領班的話倒是一愣,這家餐館屬於高檔餐館,平時人倒是不多,但也稱不上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