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圓睜的雙眼裏閃出一抹不甘和絕望。
隻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我真的有票。”許飛宇很認真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真的。”
說話間那張薄薄的塑料卡片平平整整的放在了赫爾曼的眼前。
淡綠的卡片底邊一條黑色的磁條,上麵用聯邦通用文字撰寫著:“巴克特號號商務船41號艙02號;時間:聯邦曆1345年9月15日下午17時15分;航行地址:東原星——上元R2.”
是船票沒錯,警衛隊長眨巴了下眼睛,有些難以置信但眼前這的確是真的,而且從磁卡光滑度來看絕對不是偽造,但確實沒聽說船上有發過臨時船票,更何況是東原星這個臨時駐點。
荒誕、怪異讓赫爾曼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最終隻是那副哭不哭笑不笑的古怪表情。
“放開我們隊長。”剛剛從突變中反應過來的警衛們舉起槍圍了過來,高聲衝著許飛宇怒吼著。
剛才那看似緩慢到極致,實際上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
“我真的有票,我真的是乘客,真沒騙你們。”許飛宇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鬱悶。
“乘客,我告訴你我們這是貨船,就沒聽說有乘客這種事。”一聲聲子彈上膛的聲音讓許飛宇背後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裏則是暗暗的罵著:“死瘸子,這會兒玩大了。”
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赫爾曼那黝黑的臉孔,許飛宇嘴角擠出一抹苦笑。
而赫爾曼則更是無比鬱悶的收起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喊了一聲:“小子們,放下槍吧,這真的是乘客。”
聽著隊長的話,那些靠過來的警衛隻是愣了愣卻依然墊著槍,槍口依然瞄著許飛宇。
在警衛們看來隊長這肯定是給被人劫持了。
看著手下警衛的動作,赫爾曼不得不再次聲明:“這個真的是乘客。”
“真的是乘客?咱船什麼時候賣東原的臨時船票了?”一種疑問出現在每個警衛的腦海裏,疑問歸疑問槍還是放下了,隻是手依然沒有離開扳機位置。
赫爾曼看著許飛宇無奈的說道:“你是不是該放開我了?”
“我真的是乘客。”許飛宇笑了笑向後退了一步,將手裏的船票晃了晃。
正在這時警衛們身後傳出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這時子彈上膛的聲響。
一種危險的直覺讓許飛宇一腳踢開赫爾曼向右側順時一滾,緊跟著從人群後麵傳來一聲怒吼:“有人劫機!”接著一陣“噠噠噠!”的槍聲。
吞吐的火舌在許飛宇和赫爾曼原來站的位置炸開了花。
開槍的是紮克,鼻腔上掛著片片血汙,臉頰高高的淤腫著,眼裏閃著瘋狂的神色。
“這小子瘋了。”
“紮克你瘋了嗎?”
“快住手。”
“……”四周一片驚慌,而吞吐的火舌著緊緊的跟著赫爾曼跌倒的身形追了過去,眼看赫爾曼馬上就要被打成馬蜂窩,一柄鋒利的匕首帶著刺耳的破音狠狠的插在了紮克手裏衝鋒槍的槍口內,接著“嘣!”的一聲,衝鋒槍炸膛了。
飛濺的槍械子彈的碎片帶起的撞擊力將紮克本就有些搖晃的身形掀飛起來,重重的跌倒在沙地裏。